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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荣见朱恒又是讥讽一笑,知他这次肯定被伤得很深,好容易才修复的那点父子关系只怕又要岌岌可危了。
“不对啊,端午那会不是第一次提到减赋么?”曾荣忽地想起一事,问道。
“怎么可能,肯定是朝堂先议论了才会传到国子监的学子耳中的。还有,覃叔还告诉我一事,那些年和鞑靼交战期间,他命人从钱氏一族募捐了价值上百万两的粮食、衣物外加银两,可他这些年,就是这么对我母亲,这么对我的。”朱恒的两手握紧了,继而整个身子战栗起来。
“好了,别想这些,都过去了,你就当是为大周的百姓们着想,这江山不仅是你父皇的,也是大周百姓的。”曾荣蹲在了朱恒面前,主动掰开了他的手掌。
“可他,可他居然一点风都没给我漏,把我瞒得死死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舅舅他们,他们还以为我能,能坐上。。。”朱恒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间汩汩而出。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曾荣听懂了,忙掏出丝帕来擦了擦他的手背,同时也是想让他清醒过来,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阿恒,往前看,我相信种善因肯定会得善果的,你舅舅他们的善行肯定会保佑你的,你信我。”曾荣一边说一边把丝帕放进他手心里,尔后,她收起了这封信。
待朱恒情绪稍稍稳定后,曾荣推着他去了罗汉塌前,缓缓把他连扶带抱地挪到了罗汉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