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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洗干净后的曾荣看起来好多了,她的伤多半在后腰和腿脚上以及手上,脸颊处有两块地方被蹭破了,抹上了点膏药,不是什么大事,用不了几天就能好。
这也是她的伤势没有吸引到众人而让身上的衣服把人带偏了的一个重要原因。
毕竟腰上和腿上的伤是看不见的,谁会去关注那些?
当然,还有一个例外,朱恒。朱恒听闻曾荣被踹,身上有青瘀,当时就想问是否会伤及内脏,可屋子里这么多人,这话他委实问不出口,倒不是他自己害羞,而是怕给曾荣带去麻烦。
曾荣见自己被放到了高椅上,免了跪安,可依旧规规矩矩地向在场的主子们问了好,这才仔细留意起屋子的人,分析起自己被传唤来的用意。
有覃初雪和柳春苗在,曾荣也猜到事情应该是在尚工局做绣娘时发生的,未必和今日之事有关联。
不对,曾荣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包裹,包裹里不但有那件狐狸毛斗篷和几匹衣料,还有几样小金饰和二百两银票。
衣料和金饰好解释,是前些日子她生病时几位主子们送的,可那银票就未必好解释了,两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绝不是她一个刚进宫一年的小宫女或小女官能拿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