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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钱镒也没有让朱恒辜负对方的意思,可以纳妾,一样可保她衣食无忧风雨不惧。
只是这番话他不能说出口,至少现在不能。
甥舅两人第一次见面,他不想因为这些事情闹别扭。
朱恒听懂了舅舅的暗示,笑了笑,“舅舅放心,我不是父皇,她也不会是母亲,若说这世上还能有人甘愿冒着风险不求回报地对我好,也就她了。”
的确,在朱恒心里,曾荣和母亲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别看曾荣出身卑微,可为人却一点也不卑微,她可是连太后和皇上都敢拒绝的人呢。
这样的人不管身处何地,也不管遭遇什么困境,她会想方设法地改变自己提升自己,让自己去适应周遭的处境,而不是一味地伤春悲秋,抱怨命运的不公。
总之,别看她年纪小,可她内心的这份淡然和超然是朱恒向往已久却多年求而不得的。
钱镒也年轻过,一看朱恒脸上的神情,叹口气,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换了个话题,说起这次进京的正事来。
朱恒简单地把目前朝堂的局势分析了一下,着重提到王皇后和王柏,提到王柏前几年立下的战功,提到这次北地五城的粮草亏空,提到皇上的为难,也提到他们父子间的那场对话,不过隐去了曾荣,但说了他已从母亲的嫁妆里先捐了二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