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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荣从进浣衣局的次日见到那几件带着葵水的中裤起,就猜到浣衣局也绝非什么清净之地,肯定有不少双眼睛暗中盯着她,故而,她才拒绝一切特殊化,和大家一起同吃同住同做事。
唯一的例外是为朱恒针灸,这个是绝对不能耽误的,原本依曾荣的意思是想让覃叔把之前那位乡下老大夫请到京城来,可朱恒没答应。
他是怕京城这边的眼线太多,他频频出宫的话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只要一查,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可曾荣不一样,他带着曾荣回钱府,钱府只有覃叔一家守着,他们是断不会出卖他的。
只是如此一来,他和曾荣的声誉多少会受到些影响,好在他是个残疾人,宫里那几位对他感兴趣的主子如今也大抵知晓了他的身子状况,应该不会往那方面想。
可凡事都有其两面性,排除了男女之情,他们两个频频出宫的目的就更为神秘了,为堵住悠悠之口,曾荣和朱恒想出了一个说辞,一是带曾荣出去解馋,二是查阅这大半年的账簿,三是给曾荣找个理由回家。
故此,每次曾荣给朱恒做完针灸,就会回自己家待一会,也就半个时辰左右,朱恒就会来接她。
可惜,这三个理由别说皇上,就连常德子也是不大信的。
这不,回到乾宁宫的常德子把曾荣给做的那双鞋和手套拿出来后,顺带着把曾荣的那番话也转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