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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瑶才不信曾荣没有听懂她的问话,不过是仗着年龄小出身低装傻充愣罢了,这一招她三十年前就用过。
只是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自是不会去拆穿曾荣,因而,见曾荣发问,她笑了笑,“不明白也无妨,你只需记住一句话,女孩家的名节最为尊贵。”
说完,不等曾荣回应,她又笑了笑,“本宫这么说也不对,这宫里的宫女也好,女官也罢,说白了都是奴才,既是奴才,自是一切听从主子们的吩咐,也就无所谓什么名节不名节了。”
这话可够刻薄了。
曾荣也笑了笑,“回皇贵妃,下官很以为然,对一个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的奴才而言,所谓的名节的确是一件奢侈事,人总是要认清现实的。”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童瑶说完,方才看到曾荣脸上的笑,细一琢磨,始觉自己掉进了曾荣挖的坑里。
不,确切地说,是她自己挖的坑。
因为她刚刚对曾荣说过,她和曾荣有过类似的经历,本是想拉近些距离,显出她的诚意,好让两人的谈话能更坦诚些,哪知这丫头油盐不进,她一生气,才脱口说出什么奴才、名节这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