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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今儿怎么跑这来了?该不是。。。”曾荣说到一半,忽地意识到朱恒的失落因何而来了。
难怪他一个人跑到这城墙上来了,原来他是吃醋了,或者说,欧阳思的到来令他有了危机感,偏曾荣又始终不肯正式回应他,也就难怪他会患得患失了。
“该不是什么?”朱恒低头问了一句,两手放在膝盖上,一会张开一会握拳。
曾荣知道这是他极度紧张和不安的一种表现,略一思索,她走到轮椅前,蹲在了朱恒面前,抬头与他对视道:“阿恒,欧阳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假,但也仅止步于此,若我对他有别的心思,当年就不会带着我妹妹大老远进京,我的绣技在老家那边城里也能养活我和妹妹,而且还不必背井离乡的。”
“可你,你对我一直,一直忽远忽近忽冷忽热的,我,我感觉自己看不透你,也把握不住你。”朱恒艰难地开口了。
这个问题他一直在心里藏了很久,也苦恼了很久,随着两人来往的日渐密切,彼此也越来越熟惯,他得出一个结论,曾荣对他更多的是亲情,是基于同情基础上延伸出来的亲情,可以为他舍弃闺誉,舍弃自由,舍弃健康,却独独不肯爱上他。
一开始他以为曾荣年龄小不懂,可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发现曾荣不是不懂,而是在刻意回避他。
比方说刚从,他明明把手伸出来了,可曾荣就是不肯握,还有好几次,明明眼睛是看着他的,可目光却是空的,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