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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李温玉出来,抹去眼角泪水,向郭宋行一个万福礼,“师弟救我丈夫性命,我铭记于心!”
“哎!这不是应该的吗?都是兄弟,师姐怎么如此见外?”
“我知道,这次都怪我,你师兄一向懒,从不肯出去打猎,这次是我把他逼出去的,结果出事了。”
“师姐,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让师兄好好疗伤,他没伤到骨头,但伤到经脉了,以后举重物会有影响,调酒的事情看看让谁来做?”
“你师兄早就把调酒的事情交给几个师侄了,就是你大师兄的几个徒弟,我们信得过,给的工钱也高,别人挖不走,其实烧酒的秘密已经被剑南烧春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怎么烧,只是我们清酒的品质好,光勾兑就有十几道工序,一丝不苟,所以别人家都比不上。”
“那就好!师兄受伤,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师姐尽管说。”
李温玉叹口气,“我确实缺一个信得过的助手,但你师兄用另一种方式替我找到了,师弟,你陪我去一趟,那个女人住在永阳坊。”
“先给师兄看看伤吧!找御医看看,泾阳县的医师水平还是差一点。”
李温玉让家人用担架把丈夫抬回房,又派管家去请专治外伤的王守道御医,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下午时分,郭宋陪同李温玉来到了永阳坊。
永阳坊是档次比较低的坊,大多是乐工、乐妓等地位低下户籍人群的聚居地,也有不少流民住在这里,这里鱼龙混杂,环境不是太好。
张雷用一千贯钱在这里买了一座占地八分地的独院,他养的外室就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