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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的药草是有技巧的粗生粗养,宁姨说这片地养得好,种了十几年的乌甘草,土壤早被滋养得相当肥沃。
种下草药之后,像乌甘草那样一岁一枯荣,枯枝残叶化作春泥更护花。几经春秋,才换来如今能抗旱涝傲雪霜的强悍生命力。
不像别人家的被如珠如宝地娇养着,冬天搭棚保暖,春夏天要严控雨水的浇灌,以免旱死涝死。
和这些草药相比,温室娇养的草药药性差的不止一点点。
不过,罗家的种法有一个缺点。
比如种断肠草的那块地,必须继续种断肠草。种其他药草会影响药性,或变异出新的药性或者新毒,人类要重新研制解药就麻烦了。
总之,眼前这些地种什么都不行了,其药性比核辐射污染的时间更持久。要想改善土壤质量,必须一遍一遍地种植解药草,而且短期内很难恢复原样。
半晌,盯着药田看的农伯年把注意力移回工作上。无意间,眼角余光掠到一道影子从屋里出来。
定眼一瞧,是罗小妹。
屋里坐久了,出来走走。
罗青羽蹲在药田,将雪层拍开仔细瞧瞧底下的叶子和根茎,嗯,还行,没有被冻死的迹象。网上说今年这场大雪来得晚,属于有史以来最寒冷的一年。
虽然每年都这么说,不出来瞧瞧始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