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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的疼痛提醒她目前的处境,提醒她一切都完了,她最在乎的人已经看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精神正在崩溃中,父母的话更戳爆她仅剩的一点自尊心。
“我丢什么脸了?昨晚她们怎么对我的你们没看到吗?我忙得脚没停过,还要嬉皮笑脸地对待她们,凭什么?!我不是人吗?!我该低三下四受她们支使,像个保姆似的伺候她们?!
大家是同村,她们能这么对我,我为什么不能给她们一点教训?!口水而已,又不是毒!就算告我也不犯法,怎么丢脸了?”
从小到大,谷有森夫妇就说不过女儿那张嘴。尤其是上大学以后,明明做得不对,偏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
丁家就那姑娘一根独苗,疼爱些理所当然;但罗家有儿有女,仍把女儿如珠如宝地供着,谷宁当年特意回娘家跟兄弟撕破脸,争产业。
争就争了,到头来是争给女儿的。
有此先例,更显得自己家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对不起闺女。因为自家的祖屋和地全部是儿子的,两个女儿一分莫得。
为此,谷秀自初中开始便一直唠叨,埋怨自己投错胎,跟错了父母。本来大学都不让她读的,结果她要死要活,还说要吊死在家门口。
不得已,只好让大闺女出钱供她读完三年大学。
就算这样,谷秀仍时不时的埋怨父母重男轻女,对不起她,她迟早要和二哥势不两立啥的。家和万事兴,二老也说不过她,只好睁只眼闭只眼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