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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顾博衍看着还有人,于是恭敬道:“这个鸽子不知为何比别的鸽子胖一圈,且也没被关注,可以自由在王府出入。”
夏盼看着壮壮,嘴角一抽,还未等解释,壮壮看见夏盼似乎很兴奋,扑腾着翅膀就飞到了夏盼怀里。
这是彩儿便从一旁走了过来:“小殿下,先生,这个是王爷的宠物,与其他信鸽不同。”
“那这段时间,王叔不在府中,我可以替王叔照看吗?”顾博衍小心翼翼的问。
彩儿有几分谨慎,面露难色:“这鸽子,王爷平时很宝贝的。”
夏盼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看着顾博衍有些失望的脸,对彩儿煞有其事地说:“不打紧的,你教他怎么照顾就好了,衍儿喜爱动物,说明心地纯良,照顾小动物,也可以培养他的耐心和细心。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会承担责任的。”
彩儿点点头,王爷对这个女先生很好,甚至要她住在主院,按喜好修整院子。虽说之前以为那个胡姬倍得王爷青睐,没想到一回京就不见了。
现在王爷对这个女先生,倒是有几分女主人的宠信。彩儿还是很识时务的。
夏盼将壮壮交给顾博衍,想了想还是交代一下:“他这么壮,就叫壮壮吧。”
顾博衍小脸皱了一下,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这么随便的名字,但也没好意思说,只能点点头。安慰壮壮道:名字吗,代号而已,不打紧的。
看着彩儿带着顾博衍离开,夏盼又交代几句,便回了房间。
今夜,他的信如约而至。如今已经入冬,京都已是飘了小雪,边疆应该很不好过吧。她看着送回来的信件,上面写了他吃了多好吃的烤羊肉,讲了子恒又胜了几个来比划的将士,诉了对她的思念。
她曾经问过战况,后来他说,战事是他需要报给陛下的。而她,只关心他过的好坏,便好了。于是她再不问战况,只关心他吃饱睡好。
夏盼看着信中的字迹,甚至可以想象他书信时的样子。多半是个抽了空的深夜,他坐于帐中,手中持笔,脸上笑意浅浅,一笔一划,缓缓流畅。
夏盼笑着,落笔,将这日头的琐碎一一诉之。顾博衍将壮壮带去他房间照顾,院子大部分重建好了,剩下的等开春,便可复工,彩儿数落了几个怠慢的丫鬟。
絮絮叨叨,等夏盼写得差不多,竟然发现已经四五页纸张了,装到信封,竟然比他的来信,鼓出那么多。她无奈地笑了笑,出了院子,仔细感受着,将身体转向血石的方向。
就是这个方向,不知他在千里外的何处。
这个时候,明澈突然突然从房顶翻了下来。
夏盼吓了一跳,看清是谁之后,拽他进了屋子:“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明澈有些尴尬,坐下来喝了口茶:“卉儿的事,你知道的吧?此事本不该我与你说的,但是近几日还是觉得奇怪,想来听下你的说法。”
“你是说,那个秀才的事?”
明澈点点头。
“卉儿与我的信上写过寥寥几句。大概就是与他有了情愫,想早点赎身,我倒是同意了,但是不是说要春闱殿试之后的事吗?”夏盼皱着眉,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从京都大乱后,醉花楼有段时间生意不景气,夏盼想了个法子。每个姑娘或出一个难解的棋局,或出一个对子,再或者留下寥寥几句词,让客人们填曲子。
总之每个月弄一个彩头,不论出身,选一个客人。
这个秀才,便是那个月,中了彩头的客人,据说家世清贫,寒窗苦读很多年,才中了乡试。但那对子是霜儿出的,至于后来如何与卉儿好上,夏盼也没有细问。
想着总归就是,才子佳人,看对了眼,卉儿也未出楼接客,想要早点赎身嫁人,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明澈如此说,让她有些担心。
“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个秀才,这才初冬,殿试还有几个月才到,他为何如此早就来京都,花销又大,而且也没法好好准备。”明澈冷冷地说道。
夏盼不敢相信眯着眼看着他问:“你居然这么关心别人?你能看出这些小猫腻?”
果然明澈冰冷的脸上有了几丝红晕,清了清嗓,有几分不好意思:“是媚娘看出来的,让我来找你的,而且不让我告诉你是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