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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盼一叹,晃着酒壶,也想起了梨染。
她大口捧着坛子喝酒时,自己曾嘲笑他拿个小酒壶如何。可如今自己这身体,所换甚多,连带着自己个也觉得这身体金贵了起来。
只是卉儿没有落泪,而是嘤嘤唱起了小曲,婉婉动听。媚娘拉着霏雪,缓缓起身,身姿婀娜,衣决飘飘。
夏盼笑着,挪不开眼,看着京都最美的三个姑娘。
一曲唱红尘,一袖拂逍遥。
月渐出雾,亭台美影如斯斯。
这是重逢,也是离别。
恣意也是一生,后院也是一生。她笑着喝光手中酒,她的姑娘们啊,不求洪福,只愿无悔。
明澈本在侧院自己房间躺着,听着他们四个姑娘时而笑声高昂,时而抽泣哽咽。他只有无奈摇头的份,二十岁的姑娘家家,怎么笑泪都如此多。
然后细细合算这,一会出城的事情。
夏盼计划他们从离皇宫最近的北门出城,自然是用那陛下的玉佩。一句“奉陛下密令出城,速开城门。”怕是,的确没有一人敢拦着。
他忽然有些困倦,可再过一个时辰,他们便要走了,明澈便直了直身,推开门,准备去院外吹吹风。
一开门,看见四人早已吃醉了酒,都东倒西歪地躺在一起,明澈无语,别人还好说,她一会儿可是要和自己出城的,这个鬼样子怎么骑马。
但眼神扫过桌子,明澈立即皱了眉,疾步上前。
这桌上只有几个酒壶,她就算都喝了,也绝不会醉成这样。
他立刻警惕,抬手先是摸了摸她的脉搏,确定只是昏迷了才稍稍放心一些。接着便开始闻了闻这桌上的东西。他闻了一圈后,几分怀疑,重新摸了摸卉儿和霏雪的脉,的确是中了迷药。但这酒菜并没有异常,奇怪。
但是若不是酒菜,在空气中,或是其他东西,夏盼必会警觉。以她的识毒能力,不可能会中了别人迷药啊。
他试了试几个通脉的穴位,她也没醒过来。明澈皱着眉,一瞬间便怀疑起了顾怀辰。可是他们今日出京的消息怎么走漏的?
明澈先是一把扛起她,将她丢回屋中,然后拿了药箱,看着里面的银针,有些犹豫。他只学了皮毛,并不知道这种时候改作何。
就在这时,他突然问道一股刺鼻的气味从院子的四角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