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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日,从香港最后起飞的一架飞机到达重庆机场,《大公报》编辑部派人到机场迎接自己的社长,出人意料的是,不仅未见胡霖和其他要人的身影,相反,见到的却是孔祥西的夫人、二女儿孔令伟、老妈子、大批箱笼和几条洋狗。
次日,《新民报》日刊刊出采访部主任浦熙修所写现场报道,标题是:《伫候天外飞机来,喝牛奶的洋狗又增多七八头》,在4条相关新闻中夹杂着两行文字:
“近日来伫候于飞机场遥望飞机自天外飞来者大有人在,昨日王云五先生亦三次前迎,三次失望。”
“昨日陪都洋狗又增多七八头,系为真正喝牛奶之外国种。”
为什么写得如此简略呢?主要是为了逃避重庆当局的新闻检查,是一种不得已的办法。
昆明《朝报》转载王云五所写社评,将标题改为《从修明政治说到飞机运狗》,“洋狗”事件遂被更加突出。
吴晗当时在西南联大任教,他在一年级的《中国通史》课上愤怒地说:“南宋亡国时有蟋蟀宰相,今天有飞狗院长,可以媲美。”他的话,像是在一堆干柴上点燃了火焰,不同政治倾向的学生都被动员起来,演变成一场学生运动。
这件事闹大以后,政府辟谣,说飞机运洋狗的新闻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