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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听得心里一动,已约莫能猜到是谁在周氏门前闹事了,忙招呼了沈恒与路氏一声:“娘,我们过去瞧瞧吧!”,便率先往人群走去。
沈恒与路氏见状,忙也跟了上去,焕生知机,让青梅留在原地看着他们带的东西后,几步抢到了季善前面,“让一让,都让一让……”,硬是把人群分开,给季善沈恒和路氏让出了一条路来。
娘儿们三人越众到得周氏门前,就见周氏正拿着一把菜刀站在门口,满脸通红满眼愤怒,胸脯也是气得一起一伏,季莲花与虎头一左一右站在她后面,亦是满脸的愤怒,还有惊恐。
再看与母子三人对峙的满脸凶相与刻毒的人,不是季大山与季婆子,又是哪个?
季大山与季婆子因注意力都在周氏身上,暂时还没发现季善一行到了,仍在凶神恶煞的怒骂恐吓着周氏,“你一个被夫家休了,娘家也不要的贱妇,哪来的银子买镇上的屋子?还不都是当初从我们家偷了带出去的!识相的你就立马给老子滚出去,把屋子还给我们家,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打你个臭死!”
“我们家好吃好喝养了你个娼妇二十年,结果就养出了你这么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来,都被休了还要偷我们家的银子!你的家,你一个人的家?呸,你一个贱妇娼妇,就该去讨口要饭,就该死在荒山野岭,被野狗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你哪来的家,你配有家吗?这是我们季家的家,你立刻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尤其季婆子,一边骂,一边还一直死死盯着周氏头上的簪子和腕间的镯子,还有周氏身上的衣裳,想着自己一辈子都没穿戴得这般好过,便是他们村儿的里正太太,平日里也未必舍得像周氏现下这样穿戴打扮,一双三角眼更是妒恨得能喷出火来。
虽然周氏买房子的事儿并未有意宣扬,焕生当日去季家接季莲花与虎头时,也是什么都没说,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清溪拢共也只得这么大点儿地方,又是过年期间,人员流动大,终究还是于昨晚辗转传到了季大山与季婆子耳朵里去。
母子两个当场便气得牙都要咬碎了,周氏这个贱人哪来的银子买房子,除了当初从他们家硬敲走的十六两,她哪还有别的银子买房子?
那房子说到底便是他们季家的,他们必须向贱人把房子讨回来,正好他们一家在乡下也住腻了,等房子讨回来后,正好一家子都搬到镇上来住!
于是好容易忍了一夜,今儿天还没亮,母子两个便气势汹汹杀到了镇上来,闹到了周氏家门前,要周氏立刻滚出去,把房子还给‘他们家’。
周氏自然不肯,她辛辛苦苦买来的房子,辛辛苦苦才兴得有点儿样子了的家,凭什么‘还’给季大山与季婆子这对猪狗不如的母子,他们以为她还是过去那个逆来顺受,由得他们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的周氏吗?
简直就是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这才会有了眼下周氏手拿菜刀,与季大山母子对峙这一幕。
周氏听得季大山与季婆子竟敢如此颠倒黑白,气极反笑,怒声道:“老娘今儿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不要脸,鬼都害怕’,就你们这对猪肉不如的母子眼下这副丑陋恶心的嘴脸,可不是最恶的恶鬼看了都要绕行吗?可惜恶鬼怕你们老娘不怕,老娘与你们早没有丝毫关系,这屋子也是老娘凭自己的双手辛辛苦苦挣钱买来的,你们别说霸占了,连敢踏进老娘的家门一步,老娘都砍你们个烂羊头。反正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就算闹到官老爷面前,没理的也只会是你们,你们纵被老娘砍死砍残了,也是白死白残!”
说完咬牙冷笑着晃动了几下手里的菜刀,晃得季大山与季婆子一时竟不敢再叫嚣后,才看向围观的众人,朗声道:“各位街坊邻居,还请替我评评理。我与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早于去年正月便和离了,至于为什么和离,都是因为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在外面勾当上了一个寡妇,还连野种都怀上了,想治死了我,好给那个寡妇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