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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这才正色道:“多谢夫人当年的生育之恩,若不然,我根本不可能来到这人世间,如今的幸福与苦尽甘来自不必说,便是曾经那些苦难与挣扎,也压根儿没有体会的机会了。所以我心里真的很感激夫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夫人的生育之恩。”
“只是夫人已有女儿了,有没有我其实都没太大区别,这‘母亲’啊‘姑爷’啊之类的称呼,我觉着最好还是不要有的好。以后四时八节,我都不会忘了给夫人送礼物进京,不管夫人缺不缺,瞧不瞧得上,我该尽的心意都会尽;将来再有机会到京城,也一定会来拜望夫人,夫人他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了,只要我力所能及,也定不会推诿。但也仅此而已了,还望夫人明白。”
说完深深叩下了头去。
裴二夫人见状,才收住的眼泪霎时又来了,片刻才颤声道:“可善善你方才在门口,不还说当年的事,其实怪不得我吗?那为什么你现在又、又这样说呢,我、我……”
裴钦没想到季善见了裴二夫人后,还能这般狠心,这可是她的亲娘,在她面前这样泪水涟涟、这样低姿态,依然不能让她心软分毫,难道真要母亲和他们都给她跪下,她才能软化那么几分呢?
就算他们有错,也错不至此吧!
不由语气有些生硬的开了口:“妹妹,你说你很感激母亲,不会忘了母亲的生育之恩,你就是这样感激的吗?母亲也什么都不缺,礼物不缺,探望她的人亦不缺,她只是想她当年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能叫她一声‘母亲’,能有机会好生补偿一下她的亲生女儿而已。这对妹妹来说,真有那么难,真有那么不能接受吗?若说当年是母亲故意的还罢了,母不慈女当然可以不孝,可当年母亲分明不是故意的,妹妹却仍如此不依不饶,不觉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吗?”
季善就知道见了面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步一步的以眼泪和所谓血缘亲情逼得她让步,直至最后她不得不妥协,不得不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那他们便不用再内疚,不用再睡不安稳了,毕竟她这个当事人都已亲口原谅他们了,不是吗?
他们自此便可以坦然的把曾经那些不愉快都忘掉,继续过他们的好日子了……
季善因扯唇看向裴钦道:“我记得我早已与裴二爷有言在先,还不是只说过一次,言犹在耳,裴二爷不会就已经忘了吧?您年纪轻轻,照理记性不该这么差才是。”
裴钦被说得一滞,妹妹的确有言在先,他当时的态度也的确是不会勉强她,可、可此一时彼一时,他当时若不默许她的话,她今日只怕压根儿不会登门……
他只得咳嗽一声,道:“妹妹的确有言在先,可母亲她这么难过,妹妹就不能通融一二吗?你如今还没当母亲,不知道怀胎十月的苦,我却是瞧过你嫂子怀胎辛苦的,整整十个月吃不好睡不好,好容易熬到瓜熟蒂落之时了,还得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挣命一般才能平安生下孩子。我还是男人,尚且觉得不容易了,妹妹还是女子,当更能感同身受才是,可千万别弄得‘养儿方知父母恩’时,再来后悔今日的所说所为!”
季善闻言,嘴角又是一哂,淡淡道:“裴二爷的意思,今日我若不称令堂一声‘母亲’,不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便是那不知感恩,猪狗不如的畜生了?那要我割肉还母,削骨还父吗?合着刀没砍在你自己身上,痛的不是你,你便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没亲身经历过别人苦痛的人,没资格劝别人大度,劝别人不计较!”
那是整整十五年的苦难与折磨,是从头至尾都没出现过曙光的绝望,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这般轻巧,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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