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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今七皇子妃倒是地位稳固,可将来会如何,就谁也说不好了,毕竟一旦七皇子得偿所愿,皇后和定国公府肯定是不愿让别人坐享自家胜利的果实,白为别人做嫁衣的……还是那句话,且等大雁已经打下来了,再来发愁怎么吃怎么分的问题吧!
罗晨曦已又道:“若不然我也不愿相公与七皇子走得近啊,正是因为觉得他们夫妇品性都不错,七皇子妃且不必说,七皇子也是宅心仁厚,将来若能……那相公便能扬眉吐气,一展抱负,再不用受王府的气,再不用妥协委屈了。”
季善有些愕然,原来晨曦都知道了?
罗晨曦似是猜到了她正想什么一般,失笑道:“相公可是我的枕边人,我们是如此的亲密,他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能瞒得过我一日两日,又岂能瞒得过我天长地久?所以时间长了,许多事他也不特意瞒我了,包括爹的顾虑,还有师兄的先顾虑后折服。不过善善你放心,将来若是万一……相公肯定会先给师兄和你安排好后路,一定会把对你们的影响减小到最低的!”
季善忙道:“士为知己者死,你师兄又不是因为妹夫或是旁的原因,而是真被七皇子的品性所折服,所以将来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他该承受的,他也无怨无悔。男人家骨子里本来也都是有理想有野心的,不趁如今年轻时去拼去冒险,难道等老了再去拼,去后悔不成?所以我们就别去想什么将来了,且过好当下是正经。”
罗晨曦就松了一口气,“善善你真这样想吗?我一直都怕你怪我,毕竟若不是我嫁了相公,师兄大可不必冒险的……”
话没说完,已让季善打断了,“冒险的确是不必冒险了,却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熬资历,不知道要在宦海沉浮多少年,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造福于黎民百姓。毕竟高风险才能有高回报是大家都知道的,又不想拼搏冒险,又想想什么有什么,这世上岂能有这么便宜的事,肯定得先付出了,才能有回报啊!”
罗晨曦连连点头:“善善,我也是这样想的,肯定得先付出了,才能有回报,成功的体面光鲜也肯定离不开曾经的隐忍妥协与委曲求全。就说方才七皇子妃转述太后的话时,我知道你心里不得劲儿,我心里何尝不是一样?明明我的确是在王府受了惊才会提前发动的,结果倒还要我一个月子婆反过来替他们遮掩粉饰,以免旁人说嘴唾骂,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那太后便是道理,她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所以我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便应了七皇子妃的话,她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呢,因为知道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季善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起来,片刻才道:“真是委屈晨曦你了……”
罗晨曦摆手道:“嗐,这算什么委屈,还有更委屈的呢。我要是告诉善善你,我那日在王府差点儿摔倒其实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推了一把,你岂不是得越发心疼我,越发心里难受了?”
季善惊怒道:“竟真有人趁乱推了你,我就说决不能排除人祸的可能性,那你看清楚是谁了吗?你告诉我,我和你师兄给你出头去,妹夫碍于孝悌不方便出面,我和你师兄却没有那么多顾虑!”
罗晨曦忙道:“哎呀善善你别急,也小点儿声,我就是跟你说说罢了。我慌乱之下没看到是谁推的我,但当时在场的就那么几个人,除了那一位的儿媳,就是女儿,不然就是她新抬的那两个孺人,不管是谁推的我,左不过都与她脱不了干系。哪怕不是她授意的,毕竟事发突然,她也来不及授意,但推我的人也肯定是为了给她出一口气,不然就是为了讨她欢心,才会推我的,所以其实看没看到到底是谁,也没什么差别了。”
为了分外头那一位的宠,也为了展示给太后和宗室们看,不是自己善妒不容人,而只是容不下外头那些个来路不正的女人,诚亲王妃几月以来,已先后给诚亲王添了两个孺人,一个是她自外头聘来的好人家的女儿,一个则是她特意进宫去向太后求来的,还因此得了太后的夸赞,连带把诚亲王也叫到宁寿宫,好生敲打了一番。
可惜还是留不住诚亲王的人和心,他还是日日都要往外头跑,让两个孺人只能绝大多数时候,都独守空房,自然只能对诚亲王妃越发谦卑小意,好让自己日子好过些,也为将来谋一条后路。
当日诚亲王与诚亲王妃吵起来时,世子虽将服侍的人都打发了,二人却是诚亲王的妾室,又是有品秩的,算半个长辈,世子也不好让她们一并出去,她们便因此与世子妃、三少夫人和二小姐一道,留在了屋里,自然也脱不了嫌疑。
季善已咬牙道:“的确没有差别,那我们便直接去找王妃要说法讨公道便是了!都已经分了家了,新近几个月更是连照面都少打,还有什么容不下你和妹夫的,你当时肚子都那么大了,也不想想万一……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真是可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