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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当然得让大姑爷觉得他值得,没白栽培帮助他一场才是,他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肯定也是有志向有抱负的,亦不能让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白费才是!
如此忙忙碌碌中,时间不觉便来到了十月中旬。
季善与沈恒想要的宅子终于也寻到了,虽然离翰林院和赵家都比他们预期的稍微远一点,但也比他们预期的便宜一些,一年下来三百六十两银子的租金就够了,宅子还足有三进,还带一个小小的花园。
不说沈恒如今只是个小小的七品翰林了,就算是明春罗府台进了京,要款待个与他职位品秩相当的同科客人什么的,也算拿得出手了。
季善与沈恒付了一年的租金后,又开始为搬家忙活儿了起来。
他们在京城也住快一年了,东西自是比孟竞夫妇初来乍到的多且杂,沈恒还公务繁忙,帮不上季善多少忙,绝大多数时候都只得季善自己领着杨柳青梅等人忙活儿,着实有些忙乱。
不过季善也不急,总归也不是赶着要搬家,大不了她今天收拾一些,明天收拾一些便是,总有收拾完那一天。
需要添置的东西也是,等搬进去后,看需要添什么,或是遗漏了什么,再现买便是了,居家过日子不本来就是如此么?
与此同时,飘香京城分店的一应事宜也筹备得差不多,只等择日子也好、又是沈恒休沐日的日子开张了。
以便届时季善与沈恒去捧场,毕竟他们与叶大掌柜可是“同乡”,同乡故人开的店,开张当日他们去撑个场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裴钦却忽然急匆匆的登门,“妹妹,祖母弥留了,非要等着见你最后一面,你现在就随我去一趟侯府吧,我也已打发人去翰林院请妹夫了,所以不用你再特地打发人去叫妹夫回来,不用特地等他了,我们待会儿在侯府回合即可。你放心,若祖母或是其他人仗着什么‘人马上就要走了’,便提什么强人所难的要求,说什么过分的话,母亲和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什么?”
季善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便皱起了眉头,“不是说贵府太夫人早就说不了话了吗,怎么就知道她非要等着见我最后一面呢?她不是该至死都不愿再见我才对吗,二哥莫不是搞错了,还是她想见的人其实是裴瑶?”
裴钦拧着眉头道:“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祖母是什么意思,她本来早已说不了完整的话了,又已是气若游丝,大家实在都不明白祖母的意思。后来大伯父和父亲,还有祖母的贴身嬷嬷都猜了好多种可能性,祖母都是摇头,直到贴身嬷嬷猜她是不是觉得人还没到齐,大伯父清点了一通,说人早就到齐了,裴瑶和三妹夫也已经到了,都等在外间的,若实在要说还缺谁,就是缺妹妹你和妹夫了,祖母才点了头。大伯父和父亲便即刻让我来请妹妹和妹夫了……妹妹我们快走吧,再耽误只怕就来不及了。”
对比裴钦满脸的焦急,季善却是很淡定,道:“可我与贵府的太夫人说到底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有什么理由都弥留之际了,还非要见我一个外人呢?我觉着多半是你们弄错了,二哥不如还是先回去吧,省得迟了,就见到太夫人最后一面了,那到底是你的亲祖母。”
却不是她的,所以她凭什么去见裴太夫人,就因为她已经弥留了吗?
她可不受这变相的道德绑架!
裴钦怔了一下,才忙道:“可妹妹,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外人,你与祖母也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啊。我和母亲都猜测,会不会是祖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已经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了,所以才想在最后关头,求得你的原谅?你就看在她年纪一大把,时日也不多的份儿上,去见一见她吧?不然她只怕……走也走不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