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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静悄悄地逝去,一天,普云禅师把司徒南芸叫到书房,交给她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这里面是我从无尘老道那里要过来的冰魄雪凝丸,对提升你的内力有好处,你回去服下吧。”
司徒南芸喜滋滋地打开盒子一看,里面露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药丸,一股淡淡清香扑面而来,“好美的药丸!”她啧啧称道。
自服下那颗药丸后,司徒南芸惊喜地发现原本体内有些散乱而相互冲撞的气流不断地聚拢凝合,充沛而强劲地游走在四肢百骸,看来那颗药丸确实有效,她心中暗喜。
随着体内那股内力的增强,几天下来,司徒南芸终于有了突破,已经能从墙外一百米的距离飞到寺庙屋顶了。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司徒南芸又有了新突破,能从墙外一百五十米的距离飞到屋顶了,而且中途不用停歇可以打个来回,于是兴高采烈地跑去普云禅师的书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一个黑中带白的身影横穿过来与她撞了正着,将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哎呦!”司徒南芸从地上爬起来,摸着撞得发疼的胸口,瞥见一旁坐在地上揉着额头的白毛儿,气不打从一出来,“白毛儿,你横冲直撞干什么?”
白毛儿转动着黑眼珠不做声,一个劲地朝后努嘴。
司徒南芸不明所以地朝后望去,突然发现普云禅师就立在不远处,他身后还多了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那人一袭白衣,不染纤尘,修长挺拔的身材在白色锦袍的衬托下越发显得俊逸风流,深邃的眸子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笑意,性感十足的薄唇微微勾起。
司徒南芸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人定住步子,一双清透深邃的眸子也正打量着她。
“没错,是他,真的是林悦岚!”司徒南芸心中激动不已,手足有些失措起来,想要一头扑进他怀里,慰藉自己这近两年的思念,但一想起自己还是司徒南芸的身份,一时间刹住了将要迈出的步子,一双手在裙子上磨来倒去,被她碾过的地方起了深深的褶子。
她平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后,终是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岚哥哥,好久不见了!”
林悦岚将她瞬间变化的表情尽收眼底,只见那清泉似的眸子里时而惊疑惊喜,时而镇静自若,倒是有些看不懂她了,心中暗叹:这鬼丫头越发让人难以理解了,同时也为她不再不可理喻纠缠自己,而暗暗松了口气。
他嘴角微微上扬,“嗯,看来你在普云大师这里过得挺不错的,学了不少东西。”
司徒南芸含笑点了点头,把他们迎进屋,给两人上了刚从林中采摘的阳春茶,便乖乖地立在旁边听他们谈话。
林悦岚见到她时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让她很是纳闷,难不成他早就知道自己在这了?还有,林悦岚为何会来这里,是为了替司徒瀚接回自己还是……?她很期待他们的谈话内容。
寒暄几句后,林悦岚直奔主题,“司徒南芸在大师这叨扰快两年了吧?大师不仅替她解了噬魂散的毒,还教她学识和武艺,对她恩同再造,司徒叔父知道大师好清静,也不爱俗物,这次特嘱咐我奉上他珍藏多年的《古墨遗香》以及‘世外桃源’藉此表达对大师的谢意。”
司徒南芸耳膜一震,她中毒了,普云禅师给她解了毒?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呢?更震惊的是《古墨遗香》和“世外桃源”,他们可是司徒瀚最为珍贵的两样东西呢。
记忆中,司徒瀚的书房有个夹层,《古墨遗香》和“世外桃源”就珍藏在里面,司徒南芸小的时候司徒瀚还拿着她的小手轻轻地触摸过。
古墨遗香是散佚在民间的历朝历代名家书画真迹集大成册子,天下间独无仅有,是司徒瀚在北疆战场上冒着生死从游牧部落手中得到的,当时游牧部落就以这件珍宝为诱饵,司徒瀚只身犯险,差点送命。
世外桃源则是一种稀世名酒,为退隐江湖的杜康后人所酿,以桃花为原料,历五十年发酵,酒液淡红色,芳香四溢,月余不绝。百年来流传在世的仅有十余坛,因而极其珍贵。曾经的天衍圣元皇帝为了得到一坛世外桃源,派亲近之人四处寻访,一无所获,后在晚年某一日醒来,发现枕头边上多了一坛酒。圣元老皇帝揭开酒盖,淡红色玉液中,一朵朵粉红桃花依次绽开,芳香顿时弥漫整个宫殿,他喜出望外,兴高采烈地对外宣布他有了一坛世外桃源,整个天衍王朝曾为之一片沸腾。
而司徒瀚得到这坛酒纯属一个巧合。他辞官归隐后,迷上了打猎。一次在树林里追逐一只火红色的狐狸,误闯入一个山洞中,洞中一老者正闭目修练。他因扰人清修,被罚困在山洞内与老者下了一天一夜的棋,结果次次惨败。老者觉得没什么意思,拿出世外桃源做赌注,承诺只要司徒瀚赢了一盘,便可得到这坛稀世名酒。对这个只赢不输的赌注,司徒瀚当然十二个乐意,打起十二分精神,第三天后终于赢了老者一局。他喜极累极倒地,醒来后竟躺在了树林里,世外桃源就在他身旁,而老者早已不知所踪。
因这酒太珍贵,司徒瀚一直舍不得喝,听说他拿出这两样宝贝来酬谢普云禅师时,司徒南芸心中顿时泛滥着一股暖流,虽然明知这种宠爱是对原主的,但这种父爱还是让她感动。
普云禅师也是个爱酒成癖的,有人送上门,自然不会推却,爽朗一笑,“司徒先生如此好意,我却之不恭了,代我多谢司徒先生。”
林悦岚也跟着一笑,“红粉赠知己,而宝物自然得赠识宝之人,《古墨遗香》和‘世外桃源’在大师的手里,自然不会辱没它们的价值。”转眼看了一下司徒南芸,“司徒叔父有近两年不见司徒南芸了,很是挂念,这一段时间她在这里打扰大师甚觉过意不去,特嘱咐我将她接回去。”
司徒南芸在这里呆了近两年,青云步法和轻功也长进了许多,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有人惦念了,接她回去,何乐而不为呢,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吧?她满以为普云大师会爽快答应,收留一个毫不相关的外人,并且费心费力地教她那么多东西,已经仁至义尽了,而她现在有了该去的地方,自然不会再挽留了。
不料她听到普云大师这样的回答,“司徒南芸是我的徒儿,她现在学艺未精,离开对她没有什么好处,还是再呆一段时间吧!”她有些错愕地抬起眸子,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