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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和离不是你提出来的吗?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没说出来啊。现在是你把和离文书放我面前,怎么变成是我说要“和离”了呢?
还有,当年委托者嫁给宏泰生的时候,说是商人都抬举了,实际上就是一个小货郎,还没有固定的店铺,两间破房子,是委托者一边伺候公婆一边帮着收货摆摊,帮着出主意……从一个铺子,两个铺子,到现在拥有房屋上百间,商铺十多个,良田几百亩,田庄都有两个的大富商。
竟然直接丢给她一个不景气最偏僻的杂货铺就打发了?
而且听对方口气,这还是对方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上才施舍给她的。
敢情她还要感激涕零地谢谢他重情重义不成?
芩谷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冷笑,语气却十分轻飘飘地说道:“呵,你莫不是以为我纪白兰几十年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把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搭在你和宏家上了,拿一个杂货铺就把我给打发了,而且还对外人说这都是情深意重的结果,瞧,那个黄脸婆当年一点嫁妆也无,我现在却给了她一整个铺子,多仁义啊?”
宏泰生脸上有些尴尬,不敢去看芩谷的眼睛,结巴地说道:“那个……不是按照我大新国的律法,夫妻和离的话,妻子可以带走自己的嫁妆吗?我我……”
“是,我当年嫁给你的时候是只有两台用破柜子破棉被凑的嫁妆,所以现在你分我一间铺子把我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