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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陛下在王爷面前, 小心了些。”她又小心翼翼道。
“王妃自行决断便是。”萧骏驰说。
姜灵洲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萧骏驰不可能看错。他执掌国政,眼光必然比自己老辣许多。接着,他又想到萧骏驰曾信誓旦旦地对她说,陛下顽劣不堪,登时又有些复杂。
“那时王爷对我说,陛下顽劣,请的先生都教不住他,我还真以为是如此。”她的语气里有一层自己都未察觉的嗔意:“王爷骗起人来,倒也是本领大。”
“那时我同王妃只算半个陌路。”萧骏驰捏了捏她的手指,意有所指:“总不能对王妃把话都挑明白了。现在……稍稍有些不同了。”
姜灵洲刚想问“哪儿不同”,马车便到了摄政王府。
她一下车,便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是许久未见的傅徽与宋枕霞。两人是来等萧骏驰的,三个大老爷们儿一碰面就往书房里钻,萧骏驰还留了他们用晚饭。
又过了许久,萧骏驰才慢悠悠回房来。
“王妃歇了么?”他问。
姜灵洲正在挑衣服,便答道:“一会儿便歇息了。”
“陛下不知从哪儿得知王妃的生辰是三月初七,想给王妃办个生辰礼。”萧骏驰把手揣在袖口里,话语间有些不是滋味:“为夫觉得这不是很好。”
姜灵洲歪头,咀嚼了一会儿才理解了他的意思,随即道:“妾也觉得这不太好。哪有开了府的王爷,还让自己妻子去宫中办生辰的?更何况不过是个小生日,随便过过也就罢了。”
萧骏驰应声点头,说:“是,随便过过,随便过过,在咱家自己过。”一会儿,他又说:“待王妃生辰过了,须办个正正经经的婚仪,那时我们再到宫中去。”
姜灵洲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脱了鞋履便坐到床上去了。她躺了一会儿,又立刻坐起来,警惕地对萧骏驰道:“今天妾身累坏了,王爷别来闹我。”
萧骏驰原本是想往床上爬的,看她这么警觉,彷如一只竖起了耳朵的小兔子,不由失笑。他故意摆出那副正儿八经的面色来,淡淡道:“我知。我去看佛经。”
说罢,便一撩袖口,作势离去。
他那正正经经的面色,太具有欺骗性。拂袖而往,好似一个谋臣文将,出门便是满关大雪,而非这摄政王府的院子。
姜灵洲登时觉得他有些可怜巴巴,于是说:“王爷……还是上来休息吧。”
——然后?没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