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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豆把粥搁在桌上,余光扫了傅慎时一眼。
他坐如泥胎木偶,纹丝不动,眨眼的时间都隔得很长,异常安静。傅慎时本就生的精致清冶,不说话的时候本该是乖巧温顺的模样,偏偏面色冷似凝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那双狭长的眼睛又泛着淡淡红血丝,便多了几分阴冷之色,叫人无端胆寒。
廖妈妈温声道:“红豆,你把六爷的衣服顺带拿出去让翠微洗。”
傅慎时昨日穿过的衣服就放在罗汉床上,殷红豆走过去拿在手里,竟还触得到淡淡余温,她不免心惊,傅六不会一整夜都没合眼,就在轮椅上坐了一整夜吧!
这绝对是傅慎时做的出来的事,殷红豆低着头,头皮发麻地拿着衣服离开了上房。
在厨房里匆匆吃过早饭,殷红豆便立在廊下等待。
没过多久,时砚推着傅慎时出来,廖妈妈紧随其后,瞧了殷红豆一眼,对傅六道:“今儿还是让红豆跟去吧。”
傅慎时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廖妈妈权当他默认了,捏了捏殷红豆的手臂,脸上露出温柔的酒窝,道:“去吧。”
微微点头,殷红豆跟在了轮椅的后面。
还是同那日去宝云寺一样,殷红豆和时砚两人为着伺候傅慎时,与他一道坐在第二辆大的马车里。
殷红豆坐稳之后,放下帘子,马车不疾不徐地驶向萧山伯府。
京中住宅金贵,民居鳞次栉比,但像侯府和伯府的宅子皆是天子御赐,都在内城,且离皇宫不远。长兴侯府住在咸宜坊,萧山伯府坐落在大时雍坊,两家相隔不过两刻钟车程。
京城的早上,街道上贩夫走卒早已如川如流。
路上略微耽搁了一小会儿,长兴侯府的马车便顺利抵达萧山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