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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的身世如此坎坷,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他又如何能怨她?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遍。
乔平苦笑,他都记不清是第几次苦笑了,说:“不要紧,你不用道歉。”他强打起精神,假作无事地说,“既然钓不到鱼,咱们就回去吧。”
汀兰应了声。
归途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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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折戟沉沙,乔平的情绪一落千丈,又怕继续待在万水阁叫汀兰尴尬,干脆找了个借口,到其他岛上溜达。飞英不放心他,硬是跟了过去。
如此一来,殷渺渺这里骤然冷清下来。
她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拂羽给他换了温养的药方,不必再吃恶心的海蛤了,只是灵台受创严重,也无药物对症,神识一时恢复不过来,须得多睡少思,由身体自行修复。
这大概是殷渺渺记忆中最寂寞无趣的日子。每天除了睡觉喝药,便是坐着发呆,连看书都不能,用脑多了便头疼,时间一长,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年在归元门里养伤的日子来。
那会儿可一点也不难熬,身上虽有伤,却是情浓时候,什么也不做,只瞧着他也觉得有趣,更不必说那张脸,光看便好了三分。
两相对比,愈发显出如今的寥落。
殷渺渺不想沉湎于过去,趁着日光不盛,起身去海边散步。
白色的沙滩和蔚蓝的海浪交叠,细软的砂砾摩挲着脚趾,浪花卷过脚背,带来舒爽沁人的凉意。她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再从那一头走到这一头,如此往复几遍,天就渐渐黑了。
一连几日,她都在海边散步,累了就随地坐下,安安静静地看会儿浪涛,偶尔太倦,也懒得回屋,解开外袍铺在沙滩上,倒头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