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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但让他不想久留宗门的真正缘故,不是慕天光的避而不见,而是门派里说不上来的氛围。
殷渺渺回门派后,大刀阔斧地改了东洲不少制度,引得各方势力频频侧目。飞英本以为接下来的事会和以前的积分赛仿佛,谁知门派上下流露出来的全然不是这个意思。
大师伯说:“她稳中求进,假以时日,冲霄宗怕是要胜过我们。”
掌门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观其布局,恐怕志不在东洲啊。”
门派的反应远比飞英想的大,他们并不像积分赛那样,干脆与之合作,而是依据情报,联络了丹心门,也打算搞个什么品阶划分。
很多人看个热闹,飞英却有些警惕。
他觉得,门派似乎开始提防冲霄宗了,确切地说,开始防范殷渺渺。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飞英隐隐意识到,三大宗门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和谐,而是暗存较量,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争端会直接摆到台面上来。
小师叔是不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在结婴后不再回门派呢?枯守遗府,也比与昔日的爱侣站在对立面好。
于是,他也选择了离开。
“赵师叔。”气喘吁吁的声音将飞英从回忆中唤醒。他抬头看着毛毛躁躁的锦衣少年,翻了个白眼:“毛毛躁躁的,有什么事?”
“大、大事。”少年的法衣流光溢彩,拿着的扇子金箔闪闪,从头发丝到鞋底都散发着一股有钱人的气息。他是丹心门长老的曾孙,粱洲一大纨绔子弟,从和人拍卖会较劲,到争夺花魁青睐,炮灰该干的事没少干。
只是,飞英作为归元门掌门的直系徒孙,不是一穷二白的等待逆袭的男主,并不存在什么打脸的剧情。
“什么大事?”飞英检查着手里的阵盘,随口问,“总不会是魔修来了吧?”
少年平复了下呼吸,脸上的震惊还未退去:“没、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