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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红枣含了口茶,正在漱口,听闻她爹李满囤如此念诵《大学》,当即一口水喷了出来––四个字四个字的读《大学》,这是什么鬼?
托前世电视节目《古诗词大会》的福,全国各地幼升小、小升初的升学面试都要考生背诵古诗文,所以似《大学》这种经典古文,红枣虽记得不熟,但全文确是曾通读过数遍,更别提电视台著名主持人念诵的相关mp3,更是被她老娘设定成家里的背景音乐,循环播放式地摧残了她许多年。
所以,即便多年未曾念读,但李满囤一念,红枣这部分被《大学》音频给洗过的记忆立就苏醒了过来。
于是,红枣觉得不能忍––红枣有所有it民工都有的,见到bug就一定要修正的职业病。
擦干净脸,红枣进西房问道:“爹,你念的是啥呢?”
“《大学》!”李满囤颇为得意——他现在也是念过《书》的人了。
“《大学》”红枣道:“那你咋和贵雨哥念得不一样啊?”
“嗯?”李满囤疑惑了:“你知道贵雨咋念的”
“午饭前,我听贵雨哥在他卧房里念书,似乎是这样的。咳–”红枣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念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祠堂里受了小侄儿李兴和的刺激,回家等午饭的功夫,李贵雨也不忘温书。故红枣现才能指着李贵雨说事儿。
“我就记得这么几句。”红枣眨眨眼睛:“故而我便觉得贵雨哥念的《大学》和爹你念得不大一样哎。”
听红枣这么一念,李满囤也觉得自己似乎念得不大对,红枣念得似乎比自己更象一回事。
于是,李满囤又让红枣念了两遍,然后终于把祠堂里李兴和背书的印象和红枣的背诵对应了起来。
“对,”李满囤拍腿:“红枣,还是你背得对。”
“只这后面的,你还记得吗?”
红枣摇头:“我就听了这几句。”
“爹,刚不是你念,我都已经忘了!”
自古枪打出头鸟,家常无事的红枣可不想给自己立什么神童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