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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得弄明白了,谢尚才能知道一会儿咋走。
谢福看骡车已驶出了北城门便把鞭子丢给了儿子显荣,让他接替自己赶车,自己则坐到车内和谢尚说话。
“尚哥儿,”谢福道:“大爷看了许多姑娘,以为红枣小姐的八字和您最般配,最助旺您!”
谢尚知他爹历来信奉命理运术,闻言倒也不以为异,嘴里只道:“福叔,那我爹使你一起来,是不是他还想着此事能成!”
谢福笑道:“尚哥儿,聪慧!”
谢尚点点头,接着问道:“福叔,依你看那李满囤为啥不愿意给红枣裹脚?他说的裹脚吃苦头是什么意思?”
谢福叹口气,轻声道:“尚哥儿,民间俗话‘小脚一双,眼泪一缸’。自古这女孩儿裹脚,就没有不哭的。”
“李满囤一向疼女儿,舍不得红枣小姐吃这份辛苦也是有的!”
谢尚闻言一怔,不解问道:“福叔,裹脚不就是拿布把脚包起来吗?这不是人跟日常穿衣裳一样吗?能有啥好哭的?”
谢福看一眼谢尚脚上的丝绸软履,然后说道:“尚哥儿,比如您都是冬天穿皮靴,夏天着丝履。您从没有在大夏天穿过皮靴吧?”
“那不是得把人给捂死?”
“是啊!”谢福点头道:“尚哥儿,这女人裹脚,即便夏天也得把脚裹得和冬天一样严实,所以当捂得受不住了,可不就要哭了吗?”
谢福打小就一天到晚地跟着谢子安,即便现在做了大管家,日常也管不到内宅里丫头媳妇们裹脚的事儿,所以他其实也不大明白女人裹脚的门道。但谢尚既问,他也不能不答,便就只能按着照道听途说然后外加上自己的理解竭尽所能地自圆其说了。
“原来如此!”谢尚终于恍然大悟,进而便感慨道:“这受热的日子确实不好受!”
谢尚想了想,转又沾沾自喜道:“不过我家有冰,倒是不怕!比如文茵,就从没热哭过!”
谢福……
“尚哥儿,”谢福无奈提醒道:“一会儿您见到李老爷可千万别提文茵!”
文茵是谢大奶奶给谢尚预放的屋里人,可不宜在未来亲家老爷跟前提起。
谢尚不傻,闻言不禁笑道:“福叔,我知道了!”
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间骡车便来到了桂庄门口。显荣停车叫门,闻讯陆虎再次撒丫子跑进主院跟正在吃午饭的李满囤报告:“老爷,谢家的大少爷和福管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