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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青、谢允芳、谢允怡等同座小辈也都跟着笑了。
真想立刻回赤水县啊!谢允青想:别的不说,只说这摆酒唱戏,都是什么新鲜唱什么,哪似老宅这样,几出戏一演就是十好几年啊!
谢子安和谢尚是在酉正的时候把谢老太爷请来的,当时喜棚里已经坐满了人——该来的差不多都已经全来了。
谢老太爷一到,众人立都站了起来。谢老太爷抬抬手,示意子孙们不必多礼,然后便由谢子安、谢尚左右搀扶着坐到了主桌。
一时开了席。谢尚做为今天的男主角少不得端起酒杯先祝了一回酒,众人自是陪饮一回;然后谢子安跟着也祝了一回。
谢家十三房人,除了谢子安和谢尚能够日常见到老太爷外,其他人中也就老太爷最小的儿子谢知微仗着他娘柳氏现还服侍老太爷日常的关系能在初一、十五以外多见两回罢了。
故而谢子安父祝过酒后,在座其他人立便就端着酒杯以给谢尚或者谢子安敬酒的名义来到主桌,然后乘便地老太爷说两句话,露一回脸。
谢尚头回遭遇这样的热情,一时间便觉得有些吃不消——虽然他酒杯里的酒早已被谢福给替换成了红糖水,且酒杯也只是三钱的小瓷杯,但一轮六七十杯的敬酒干下来也是溪流成河——腹里涨得厉害。
酒席间隙,乘着更衣的工夫,谢尚禁不住与谢子安吐槽:“爹,咱们一会儿回去是不是还得喝?”
“嗯?”谢子安点头:“起码还得两轮!”
“两轮?”谢尚惊了,然后佩服地感叹道:“爹,这些年您可真不容易!”
“你知道就好!不过,”谢子安笑道:“你爹我马上就要熬出头了!”
“?”谢尚脸上露出了疑惑。
“只要我今秋乡试得中,出去做官。尚儿,这给老太爷挡酒的事可就归你了!”
谢尚……
“所以,尚儿”谢子安深沉道:“现你知道咱们家戏单子,为啥十几年都不改了吧?”
谢尚看着他爹露出深思的形容……
“凭啥在我喝酒受罪的时候,”谢子安理直气壮道:“却要给别人好戏看?”
“原来是这样!”谢尚恍然大悟,然后便禁不住点头道:“爹,您做的对!咱们不舒服,谁也都别舒服!”
“横竖咱们喝酒的时候,一群人围着,台上演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