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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你这一本吧!”
一套七本,李兴文挑了最后一本递给李贵雨,心说他得在他贵雨叔抄完这一本前把其他六本都看完!
想想李兴文又问李贵富和李贵祥:“贵富叔,贵祥书,你们要看吗?”
虽然很心疼,但都是叔叔,不可以厚此薄彼,只借一个人。
李贵富很不齿李贵雨这种抢孩子新的行为,摆手笑道:“想看。不过最近要忙你金凤姑姑出门的事,不得闲!等两天,等你姑的事忙好了,我再找你借!”
“哎!”李兴文高兴地答应了,眼光转向李贵祥。
李贵祥顶看不上李贵雨倚老卖老的占便宜,跟着摇头道:“我也是。你婶子有了身子,不能干活,我现每天忙家务,也不得闲。得等你婶子生产了再说!”
李贵祥最知道李贵雨的麻筋。此言一出,李贵雨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心说得瑟什么,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转念想起红枣与女孩儿的礼比男丁更丰盛,李贵雨的心情就更郁闷了。
不管生男生女,只要能生,都好。偏他媳妇不能生!
李满园冷眼看着,觉得李贵雨完全是自找——人红枣给兴文的礼物,你一个做叔叔的人,红口白牙怎么好意思的?
你拿了兴文的新书,倒是把你得的笔墨与兴文些啊!
李贵园懒怠看李贵雨,他把脸转向兴文问道:“王摩诘是谁?他的诗很有名吗?我怎么从没听过?”
倒不全是逗孩子,他是真不知道。
兴文一听赶紧告诉道:“王摩诘就是王维,是跟李白杜甫齐名的大诗人。他最著名的诗就是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听兴文这么一讲,李贵银也想起来了,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句!”
李满园奇道:“你知道?”
“去岁年底,”李贵银告诉道:“同贵中去山东的时候,傍晚到大河东岸驿,一个大河的渡口。贵林哥看着河西的落日便念了这一句。”
“满园叔,我长这么大还是头回看到那么圆的太阳,所以一下子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