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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他现有了丰儿,算是后继有人,跟长辈祖宗有了交待。
回到自己屋的谢丰忙着跟他爷谢子安看万花筒,无暇理会屋里牡丹花的事,谢知道则拿起炕头书架上的一本插了书签的书。
入目封面《幽州之战》,谢知道诧异:“你在看这个?”
即便封了爵,他家也还是文官。
谢尚解释道:“孙儿现不是跟着元师傅在修前朝史书吗?他修人物列传必然得通晓相关人于历史事件上的功过
谢知道惊叹:“这都修多少年了,还没修好?我看你爹入翰林院院时就在修这个前朝史。”都是十三四年以前的事了。
谢尚笑:“自古慢工出细活。前朝三四百年的历史,要修的地方实在太多!何况读史以明智,多读前朝帝王录、大臣传,于己身做官也是大有裨益。”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谢尚自谓入翰林院的日子虽浅,收获却是巨大:翰林院浩瀚的藏书和同僚们全方位的解读笔记是世间最好的知识宝库——跟天庭似的,在翰林院书库内读一天书的收获,胜过别处一年。
谢知道点点头:“这话说得是!
论还是当无论子安还是尚儿自打入翰林院后,学问长没长不知道,但处事的本事和自带的官威确是都长进了。这两年官升得跟坐高升一样一飞冲天,甚至还封了爵。
或许这就是朝廷限制父子兄弟同入翰林的缘故吧!
既然翰林院这么能造就人,谢知道心说:奕儿若不能入的话,无异于过宝山而不入,委实可惜。回头他得再提提对奕儿的功课要求。
子安、尚儿都是翰林,奕儿想入翰林院就只有跟尚儿一样华山一条道一考进一甲前三名。
吕氏抱着猫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愈加觉得三个儿子带几个孙子都没甚出息。
不说谢尚入仕前的十年苦读,吕氏如此想:只看他现今卧房炕头一架子的书就知道他每日下衙后的用功
不似她儿孙,炕头都是话本玩物。
她的儿孙但能似谢尚一般的用功,何至于至今才子平一个举人?
似子俊和子美连秀才也不得进?
真是白活几十年,心思一点没用在正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