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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妈不签字谁签字啊。你就等着数钱吧，什么事儿也不用你干。”
“那可不行，这么大的事儿要是成了，收的钱可不少，妈帮你记账收钱。”
何巧云因为识字，以前就在小队里记账收钱，懂得一点儿基本的会计常识。
后来李永和当村长，为了避嫌，才辞去了这个差事。
李虎城一想也对啊。
可靠的人，就是程化蝶和何啸。但是这两人不懂记账，将来还都得出去，不能在家久留。
自己老妈给自己管钱，其实是最合适的。还有比妈更可靠的人么？
况且老妈是承包人，管起钱来，也名正言顺。
“行，就妈管钱了。对了，把你的照片找出来，我明天就去办执照。”
李虎城回苗圃去了，何巧云坐在炕上，不禁流出了眼泪。
李永和叹了口气。
“又想你爸、你哥啦？”
“唉，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是死是活有个信儿啊。妈临死的时候，还叫我找到爸和大哥呢。”
“要是真的死了，我也就是死心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要是他们看到虎子这么有出息，家里有钱了，说不定有多高兴呢。”
何巧云的父亲，解放前是地主，1947年的时候，父亲和大哥到奉天去，
可能是因为遇上战乱，就再也没回来过。留下母亲、何巧云和弟弟何青山在关山，一直到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