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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长安的巨大政治意义,在马、韩之辈手里,不过是座破坏严重、难以养兵的废都,而在刘备这样一直高举兴汉大旗的反曹代表手中,又岂止百块、千块传国玉玺可比?
随后在长安开大司马府,行文号令雍凉益三州,便是为兴复大业、事从权变。
刘璋若抗命不从,那讨伐他就是顺天应命,名正言顺的王师,再没有任何道德负担和减分;若刘璋拱手称臣,保证支应后勤粮馈,那分批逐渐将益州用事官员都置换成自己心腹后,留他一个益州牧的头衔又有何妨?
又何至于如史实一般,因为背信弃义丧失人心,在大批先期内应接应下,打个号称暗主的刘璋还要浪费宝贵三年?更连法正劝降刘璋时,或被士人当面指斥时,都难以自圆其说,只能含混过去,顾左右而言他。
至于对东边的孙权,在把战略重心转移到雍凉的前提下,南郡和荆南不过鸡肋而已,完全可以当做历次讨价还价的筹码,依次让渡以换取其长期拖住曹军主力、承担全部的长江防线,又何必强求非要将所有领地联成一块?最终将关羽军主力抽调出来,确保对雍凉益三州的统治巩固才是正道。
如果按照这个方略走,那么天下就将是一个类似于南北朝时周齐陈三国对峙的格局,如此方才是势均力敌的鼎足三分,而全据故秦之地的刘备集团有形胜之便,高屋建瓴之势,自然就成为了最具统一可能的一方。
刘元躺在湘妃榻上,慢条斯理吃着果子,手里还摇晃着一杯从基准时空带来的维他柠檬茶,听了苏羽的分析,他敏锐地抓到一个重点,“你有没有想过,将后勤交与盟友,若刘璋心怀异心反水,刘备军岂不腹背受敌,进退无依?万一刘璋反过来背刺刘备怎么办?”
苏羽笑了笑,“注意刘璋给刘备表的官职,大司马、司隶校尉;如果按照我的计划推进,那么刘备投桃报李的,是镇西大将军、益州牧,也就是两人此时拟定的势力划分,是刘备帮刘璋击灭张鲁后,还要进一步北伐,克复两都,夺取长安洛阳,光复两汉的司隶校尉属之后,再将汉中郡让还给刘璋这个益州牧;
大将军前加“镇西”名号,可视为刘璋认可刘备作为大司马,掌握光复后的汉廷中枢军事大权,刘备认可刘璋占领益州和西凉,负责整个国家的西方征伐。
因此若按这个规划,两人最终的分道扬镳,时间线至少应是在夺取长安之后,当然,如果刘备真的做到了,该怎么安排另说,毕竟历史上朱老四起兵的时候也和宁王约定共分天下,后面有没有尊重,懂的都懂。”
至于在刘备夺取汉中时,刘璋脑子进水背离联盟,勾结曹操和刘备破脸,于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只为得一个汉中郡?曹家志在天下,怎么可能让你老刘家占据一州之地割据自重?此举虽愚者亦不为。
更何况如此一来,背信弃义、谋害同族宗亲的就不在是史实上的刘备,而反过来成了刘璋,一正一反转折,益州士心民心尽在刘备之手。
历史上刘备从葭萌关与荆州两面夹攻刘璋,背信弃义,逆势而动,尚且两年而灭刘璋,若刘璋当真做如此倒行逆施之举,将大义名分拱手让出,能不能坚持半年怕都难说了。那时刘备庞统也好,法正张松也罢,可真要大笑开怀了。”
刘元嗤了一声,将苏羽拉到自己怀里,苏羽轻微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静静趴在刘元胸口上,只听得刘元道:“益州在东汉末年中,几乎没有遭受战乱,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刘备放着不咬,却去打人口贫瘠,遭受重创,生产几乎毁灭的汉中和关中,岂不是舍易求难,风险甚大?你要知道,关中汉中经过多年战乱,可以说是十室九空,千里无人烟了。”
苏羽闷闷道,“诚然这个方案每一步要冒相当风险,但可以让政治声誉和集团利益同时实现最大化。若以为联盟只是为了将来互掐,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其实就是把刘备视同如孙权一般的军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