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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使脸生的伙计装成客人的样子,去撷宝斋打探过消息。结果伙计回来禀报,话里话外都说撷宝斋的首饰式样比他们裕隆阁的更好看、更新颖,质量略胜一筹,价钱却差不多。
其实伙计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那边的伙计招待客人更热情周到,屋子更宽敞,装潢更阔绰,连茶和点心都比裕隆阁要上一个档次。
原先裕隆阁是徐信达的,徐信达一辈子呆在这小县城里,眼界心胸有限。黄兴也不是什么特别能干的,且原也没有做过银楼买卖,傅云朗手下没有更能干的人,他矮子里面拔高个儿,才被派来守这跟人合伙的银楼。
而撷宝斋的汪掌柜,可是镇南王府几十个铺子里最精明能干的一个掌柜,他还深切地领会了王妃的那句话:“赚不赚钱无所谓,但生意得兴旺。”
所以即便撷宝斋的首饰比别家的都新颖好看,质地也好,他就只卖平价,还会根据客人所买东西的价值搭点搭头,或一朵珠花,或一件银饰。在房屋装饰和招待客人的茶点上也舍得下本,招待客人的伙计每做成一单生意还有相应的提成。
再有裕隆阁提供的客源,撷宝斋哪有生意不兴隆的道理?
可裕隆阁就惨了,客人被抢得连渣都不剩,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傅云朗的眉头皱得死紧。
他问道:“五爷不是介绍了一个给岑贵妃画首饰图的大师吗?难道他做出来的首饰,还不如那个只有十四、五岁的许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