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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熙转过头去,看向张常慎:“张大人,你们大理寺下的文书里,有写这句话吗?”
张常慎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定定地看了那个青年一眼,道:“怎么可能?知微居士的独创画技,又岂是来个人交点钱、想学就能学的?要不是皇上下了圣旨,你也是为大晋安宁无私奉献,这些人岂能交个一千五百两银子就有机会跟您学画?做梦呢。”
他对赵如熙拱了拱手:“您这里,性质就跟国子监一样。国子监也是要学束脩的,难道交了束脩就不需要对那里的夫子执师礼,就能不尊重夫子、当面质问夫子了?”
“更何况,您是为大晋安宁传授画技、主动降低束脩的,值得所有人的尊重。来学画的人,不光要对您执师礼,而且还要比对其他夫子更为敬重才是。”
赵如熙要是压弹不住这些学员,或是被学员羞辱了,直接撂挑子不干,那他不光没办法给康时霖和吴宗交待,也没法跟皇上交行。
所以他尽量地捧着赵如熙说话,对赵如熙用上了敬称。
“没有就好。”赵如熙指着那个青年男子道,“那这位我就可以拒教了。以后其他省再有这样的人,张大人您就跟下面的巡抚、知府说,不要再送到我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