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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侍女嘟着嘴道:“姑娘,今日来过一次就成了吧?”
“明日可以晚点来。”没有外人时,马湘兰也是一般的淡雅如兰,丝毫不见烟火气。“我说过,你可以不用跟着的。”
“当然是姑娘去哪,奴婢去哪了。”侍女忙表下忠心,却又难免颓然道:“姑娘,那人到底对你施了什么法子啊?”
“他没施法子,是我自愿的。”马湘兰从香囊中,掏出折叠整齐的信纸,在略显颠簸的车厢中,再次细细品读起来。
“一叶幽兰一箭花,孤单谁惜在天涯?自从写入银笺里,不怕风寒雨又斜……”
读着读着,她又有些痴了,捧那张诗笺在怀中,喃喃道:“这诗就像是从我心里蹦出来的一般,每个字每句话,都在诉说着我的心声啊……”
“人生难得一知己,漫说他让我来弹琴了,便是去赴汤蹈火,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原来如此……”侍女这才恍然,原来是那姓赵的小子用诗打动了自家姑娘。
可她早晨远远看过赵昊一眼,不禁轻叹一声道:“只是这知己,年岁小了点。”
“别瞎说,赵公子何等高洁人物?”马湘兰又想起今日听雪浪念的那首诗,不禁幽幽一叹道:“他都不愿意收我做弟子,所谓知己,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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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二楼‘春’字雅间中,赵昊忽然打了个喷嚏。
看着马湘兰的马车远远驶去,他不禁暗骂自己越来越无耻,居然拿马湘兰十年后作的诗,来打动马湘兰自己。
这还有个打不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