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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沉默片刻,旋即有些难过的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但我是孤儿,没有亲人,更没有什么长辈、男性朋友。”
魏勇一家还挺聪明,没有固定一个人去打热线,而是一家五口,连刚上小学的小儿子也掏出了手机,轮番给电视台打电话。
一家五口,有男有女,有老有小,电话号码还不一样。
所以就给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个错觉,有好些人在关心、寻找烈士遗孀。
若不是范记者觉得不对劲,以“党老师不想被人打扰生活”为由劝住了同事,没准儿魏勇这会儿已经知道安妮的电话和住址了。
“我猜,他们可能是——”
安妮缓缓将党安妮好心扶摔倒老太太,结果却被对方讹诈,随后更是再三被敲诈的事说了出来。
“……我没有撞她,送她去医院,也只是想着,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接受了社会那么多的善意,长大了,有了能力,也当回馈社会。”
安妮仿佛压抑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途经,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结果,那位老太太却抓着我的手,说我是肇事者。呵呵,我那时连自行车都没有骑,怎么就成了肇事者?”
安妮越说越能感受原主的那种委屈与悲愤,“而且医院的大夫也检查过了,老太太身体没有任何损伤,可老太太就是抱着腿说疼,硬是在医院住了三天,而我也没日没夜的伺候了三天……”
安妮这边说着,电话那端的范记者则无声的听着。
其实早在安妮说“好心去扶老太太”的时候,范记者就想到了某种可能。
她是跑社会新闻的,见多了这种事,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人,她更是没少碰到。
自打她当了记者,她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现实比故事更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