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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永生落魄了，但他的那些关系还在。
别的不说，就说县里的大领导，就曾经是聂永生的同事。
两人私交还不错，大领导的夫人都是聂永生做的媒。
另外，聂永生的老爹、女儿女婿都在省城，那边的关系也很广。
这些人脉、关系，或许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但想要给人使点绊子、或是拖点后腿什么的，却不难。
王厂长能力一般，却能成为厂长，情商什么的都很高。他很懂得处理这些人情世故。
不就是给个笑脸、说几句客气话嘛，不疼不痒不要钱，他轻易就能办到。
再加上王厂长也算是跟聂永生“共事”了一回，有了合作情谊，再次见面，打个招呼也算正常。
“客气，王厂长您客气了。”
人家给面子，安妮却不会真的应了，笑着和对方寒暄。
说了几句闲话，王厂长顺口问了句，“您这是来县城办事儿？”
早在王厂长跟安妮寒暄的时候，周围的人，包括“聂金萍”在内，就都呆住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小老头儿居然还跟自家厂长认识。
而且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厂长竟有些捧着小老头儿。
传达室老大爷不安的摸了摸耳朵上夹着的烟，那啥，待会儿他再把烟还回去，应该不算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