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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哥回来不了,估计要等到初七初八我和全哥回去之后他才能抽时间回来一趟,我一会儿也得到长庆哥家里去一趟,把长庆哥让我带回来的一些东西交给他家里。”许伟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似乎在犹豫什么,“另外也打算把长庆哥的弟弟带过去,多一个人也好多个照应。”
房子全一家人已经没有在厂里住了,连他姐姐、姐夫也都跟着到了内蒙那边,父亲和母亲则住在安都市里,而吴长庆的父母还住在厂里。
“嗯,看来子全在那边搞得挺顺手吧?”赵国栋沉吟了一下,目光落过来,“大伟,你是不是有啥话要和我说?”
“嗯,大哥,全哥待我很好,我也很佩服全哥,只是全哥这一年在那边不算很顺,上半年还行,下半年开始就每况愈下,但是全哥却把规模越做越大,今年煤炭销路已经有些下滑,虽然我们也想了很多办法,但是情况始终不尽人意,竞争相当激烈,甚至可以说惨烈,我们那边不少矿都转了几道手,稍不留意买着不亏就赔,价格压低,越做越亏,您不做又不行。”许伟目光飘浮,似乎在回味这一年的艰难,“出个稍微大点的事情,矿老板就只有跑路的份儿,没办法,本来就亏,卖又卖不起价,再出点事儿,那抚恤金伤残费啥的,你不给不行,政斧各职能部门更是张着血盆大口,人人个个都得打点,简直就是无底洞,大哥你说这咋作?”
赵国栋无声的点点头,他早就料到了这个情况,煤炭价格机制本来就没有彻底理顺,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双轨并行,尤其是占相当比例的电煤价格更是如雾里看花,难得摸清楚底细,加上铁路运力的限制,搞煤矿稍不留意那就是亏得你连裤子都没有,能活下来不是胆子特大就是运气特好的哪一类,要不就是关系铁硬。
而97年还不算啥,98、99年才是最艰难的两年,一直要到99年下半年估计煤炭价格才会开始好转,但是又有几个人能熬得过这两年?
“嗯,估计这两年都不好过,子全打算咋弄?”赵国栋原来就和房子全商量过一些对策,但是这一年过去了,房子全这一年和他联系也并不多,赵国栋也不怎么过问那边经营状况,既然全权委托给房子全,他就索姓一放到底,啥也不管,死活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