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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踢得欢快,手脚突然被压制住,田蜜皱了皱眉,不满的嘟了嘟嘴,正想表达不满,便觉唇上一湿,有东西流入口中,带着苦涩的味道。
好苦,她两辈子都没喝过这么苦的东西,田蜜下意识的侧过头,让过唇边的东西。
大抵生病的人都格外脆弱,睡梦中的人都分外简单纯澈,两相加起来,就任性得无以复加了。
表现形式就是,脑袋不停的扭来扭去,不遗余力的避开那东西,无论如何,不喝不喝,就是不喝!
“乖,生病了就要乖乖喝药,喝了药才会好起来,来,啊——张嘴。”那声音轻软中带上了几分无奈,见她死活不配合,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
将勺子放入瓷碗里,再将瓷碗暂且放在旁边的桌案上,他坐到床头,伸手将她半个身子捞出被子,固定在怀里。
很好,下颚刚巧触到她柔软的发顶,双臂也刚好轻地松圈住她身子,能行动自如,她就如为他量身定做的般,完美的镶嵌在他怀里,然后他发现,这姑娘看起来小小巧巧的,但身上的肉,还真是不少。
脖子微倾,将她的脑袋固定在自己脖颈,一手端过瓷碗,一手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却不容抗拒的将汤药送到她嘴里。
田蜜挣扎不过,只得苦着脸咽下那些难喝的东西,咽到最后,口中都麻木了,便是被塞下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也没尝出味道来。
等身体恢复自由时,她倍觉舒坦,配合着缩到暖洋洋的被窝里,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田蜜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隐隐约约间,她听到谭氏和田川阳笑的声音,但不是很真切,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摇了摇浑浊的脑袋,披衣起床,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半虚着眼,向厨房看去。
谭氏看着厨房中摆放整齐的药罐与碗勺,雪白的面容一滞,双眼怔怔的看向田川,颤抖着声音道:“小、小川,家里昨夜来人了,有人动过厨房的东西。”
谭氏做事向来井井有条,厨房被她搭理得干净整齐,虽然此刻也整齐,但她就是知道,东西被人动过了,药罐罐嘴的方向不对,勺子摆放的方向也不对,这叠碗应该比这叠多一个,现在却正好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