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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做这些是治标不治本,我倒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你听听有没有道理,”姜稚衣清清嗓子,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挽紧了他的臂弯,“按大表哥如今的状况,起码也得卧床三月,只要这三月之内我已许婚嫁,就算他贼心不死也无可奈何了,你说是不是?”
像有一道白光从黑暗中闪过,元策眼皮蓦地一跳。
“昨日那些不干不净的话,总归听进了别人耳朵里,虽然他们一个个被你打得都要卧床百日,那百日之后呢,流言是没办法完全杜绝的,所以只能在那之前把流言变成真的,只要你娶了我,这些人的闲话就是我们新婚的贺词了……!”
头顶没传来回应,姜稚衣声儿越说越小,越说越低:“离年关还有一月多,到时候刚好舅舅回京,那我们的亲事是不是——可以定下来啦?”
姜稚衣说完,期待着抬头看去。
却见元策闭着眼安安静静,别说嘴,连眼睫都像黏在了眼下似的,纹丝不动。
……又睡着了?
“阿策哥哥?”姜稚衣试探着叫了一声,没得到答应,又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阿策哥哥?”
不知第几声阿策哥哥之后,寝间里终于陷入沉寂,只剩下一道少女幽幽的叹息。
*
翌日一早,京郊军营。
穆新鸿照例起早巡视大营,挎着腰刀走到练武场附近时,望了眼里头挽弓搭箭的人,一捶门口小兵的肩膀:“不去给少将军收箭,在这儿发什么呆?”
“穆将军,少将军今早天不亮就来了,一来就进了练武场射箭,瞧着好像有什么烦心事,小的不敢进去打扰。”
烦心事?那天不亮的时辰,鸡都没起呢,谁能来烦少将军的心?
穆新鸿想了想,赶紧进了练武场,看了眼那一排已然密密麻麻的箭靶,走到元策身侧,观察着他不辨喜怒的脸色,张了张嘴又闭上。
元策左手持弓,右手从箭筒抽出一支新箭:“说。”
“少将军,您没什么事吧?”
“你看我像有什么事。”
穆新鸿轻咳一声:“就是……卑职跟家里那位吵隔夜架的时候也是您眼下这模样……”
“我是你?”元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