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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头疼?”元策拿拇指指腹在她额角轻轻打着转。
粗糙的茧摁压着薄薄的皮肤,头是不疼了,却开始麻,开始痒了。
“我、我让惊蛰来给我按,你这手法,一会儿给我按坏了!”姜稚衣起身躲开。
元策双手落了空,想了想,回头朝一门之隔的里间问:“李答风,给人按摩额角,怎么个手法?”说罢又高声补充道,“哦,是给姑娘家,特别娇气,特别金贵的姑娘。”
姜稚衣:“……”
直接报她名儿得了呗?
门内人似乎也语塞了一阵,片刻后才传出声:“轻点,别用你杀人的手法就行。”
“你看,我很轻了,”元策摊手,“你喊都没喊一声。”
“等我喊了你就出大事了!”姜稚衣瞪他一眼,转身走出书房,“正事都说完了,我回去了。”
“你一个人走得了夜路?门口等着,我送你。”元策走进隔间,跟李答风交代,“我出去一趟,回来会晚——也可能不回来了,等不到我就先把画收好。”
李答风从笔墨间抬起头来:“知道了。”
元策点了下头,转身要走又一停,想起什么,回头道:“李答风,你这医术也有误人子弟的时候。”
“?”
“你还不知道吧,她根本不喜欢我兄长。”
“……”
“不仅不喜欢,还很讨厌。”
“她之前嫌弃我,全因她以为,我是我兄长。”
“知道我是我以后——”
“恭喜你,”李答风面无表情,提笔指了指他,“但我建议你马上离开这里
,否则我就不保证还能不能给你画出个人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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