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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雪青瞧着他不知是否因心虚而挪开的眼,隐隐生出一个猜想,心怦怦跳起来。
可转瞬又觉这猜想太过荒唐,暗暗压下了这阵奇异的悸动。
像遇到一块滚烫的炭火,不敢轻易去触碰,她打住了胡思乱想,最后还是没有将疑问说出口。
那天处理完伤口后,沈元策又在水榭坐了半日,临别问她什么时候需要再来。她照旧给了一个期日。
原以为的最后并不是最后,她明明盼着他伤势早些痊愈,却又无端松了口气。
下次再来,沈元策带了一卷兵书,等她给他看过伤,翻开医书,他也坐在她对面看起书来。
“怎么突然想起带兵书来这儿看?”她好奇问他。
“闲着也是闲着,你这天天捧着本医书,我在这儿插科打诨,岂不有点配不上裴千金吗?”
配不上?像被柔软的羽毛轻挠了下心尖,整颗心脏轻飘飘悬浮起来,她迟疑地瞧着他:“哪里配不上了……?”
“那——配得上吗?”沈元策的眼神里似乎有几分试探的意味。
裴雪青被他看得目光轻一闪烁,突兀地岔开话头:“读兵书是好事,你就在这儿安心读吧。”
沈元策被她绕开了去:“其实我爹说兵书读多了,实战时容易思量太多顾虑太多,反而束手束脚,用兵就会偏向温和保守。但我人在长安,也没有实战的机会,这些书是我离战场最近的地方了。”
她从他话里听出壮志难酬的叹息,想了想宽慰他:“军中有冒险激进之人,自然也需要温和保守之人来平衡,读书怎么会是无用功呢?”
“我爹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他本来不支持我死钻兵书,后来又改口说这样也好,我温和保守些,刚好跟人互补,不知他在说谁,可能是哪个副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