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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佰刚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怎么这小姑娘一言不合就动刀子啊?还把自己当成理发店的模型练手,这要是真的起了杀心,陈佰刚都相信那把刀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陈佰刚往后踉跄几步,由胡承亮扶住了他,花喆文上前理论道:“喂!有你这样的吗?好好跟你说着话呢,你怎么直接动手啊?不讲武德就算了,礼义廉耻都没有吗?”
姚寅笙抬眼看着这个对她用电击棒、偷走哀魂鞭的小偷,眼神更冷了,“你放心好了,你,我是最不会放过的。”姚寅笙看向惊魂未定的陈佰刚,“要我进你们调查组,也轮不到你来发邀请函,别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太高了。你有本事你就去跟你们齐局长报告我带着小鬼的事,正好我要小八来当面说说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事态明显朝着陈佰刚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这么快就要鱼死网破吗?他陈佰刚可不能接受,“哎呀,小姚同学啊,你这......”
姚寅笙懒得跟他废话,拿起床头柜的果篮朝几个人砸过去,“带着你的东西滚!别再让我在医院里看到你,否则我让你出不了院!”
调查二组的人悻悻离开了姚寅笙的病房,花喆文还是气不过,“陈叔,你干吗怂啊?咱们干脆把局长叫过来,把她那小鬼收走得了,瞧给她神气的。”
陈佰刚摸着自己的头皮,刚才刀刃冰冰凉的触感让他心有余悸,他也明白了这个姚寅笙绝对不能小瞧,逼急了真的会不管不顾的。陈佰刚示意花喆文安静下来,“你急什么呀?那把刀来历不明,鬼知道她能玩出什么花样。还有她身上那只小鬼听命于他,这要是......”陈佰刚有所顾虑地左右查看,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这要是让她放出小鬼偷摸在我们周围使绊,你吃得消?”
“那你说怎么办?她一直这么神气下去可怎么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陈佰刚拉着年轻气盛的花喆文走出医院上了车,“放心啦,哀魂鞭对她来说肯定比小鬼重要,刚才我在房间里留了名片,估计她冷静下来之后会来跟我们商量哀魂鞭的事情的。现在咱们先回首府去吧,局长已经先行回去了,回去了之后还要开会,在局长离开首府回京之前你们可千万不要说漏嘴了,知道了吗?”
姚寅笙的病房里一片狼藉,果篮里的水果滚落一地,没有坏的已经被陆翊捡起来洗干净放嘴里了。李俊帮姚寅笙拆下头上的纱布,额头上还有一个硬币大小的淤青,不过姚寅笙用把头发放下来就刚好遮住了这个淤青。江队长听到刚才的争吵声连忙赶过来,“刚才怎么了?护士说你们这间房刚才很吵,发生了什么事?”
陆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说道:“没事没事,就我们自己的一些私事儿,现在已经没事了。”
江队长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情绪不高的姚寅笙,“真的没事吗?”
姚寅笙只是沉闷地应了一声没说话,江队长看得出姚寅笙的心情不大好,但是姚寅笙不打算说他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于是江队长只好说道:“没什么事的话,一会儿你吊针打完了我们就回去吧,局里面还有事情要我去处理呢。”
姚寅笙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名片,淡淡地说道:“你要是真的着急你就先回去吧,我们几个也有车子的。”
江队长也没有客气,只是说了一句路上小心就先离开了。李俊和陆翊坐在床边等着姚寅笙把最后一瓶吊瓶打完,顺便问了姚寅笙接下来的打算。姚寅笙拿过那张陈佰刚的名片,大拇指和食指夹着旋转,“他敢给我耍阴的,我也会。他人多。我这边也不会少。他敢拿出局长来压我,那就别怪我把调查组的老前辈请来了!陆翊,现在趁还有些时间,你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卖黄裱纸的,你直接买一沓回来,毛笔和墨也要,快去快回,争取在这里把消息传给我爷爷了我们再回去。”
陆翊啃着苹果出门去了,李俊歪着脑袋等着姚寅笙给她分配任务。姚寅笙看了李俊一眼问道:“我们那个皮卡车呢?在不在?”
李俊一拍大腿,“当然在,平时就拉拉货什么的,你不说我差点没想起来。”
姚寅笙扬着下巴朝李俊点了点,“给店里面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把皮卡车拿去改装一下,车前盖装上保险杠,要最结实能够把墙撞开的那种。”
李俊一听这可是个大工程啊,赶忙打电话让店里的伙计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开到修车店里改装一番。
“啊,什么时候要啊?寅笙,这个......”
“明天!”
“明天!行了,赶紧的,现在跟我磨叽那么久车都能开到大马路上了。”
挂了电话之后李俊才询问具体应该怎么做,姚寅笙转动着手中的那张名片,眼里全是复仇的癫狂和急迫,“哀魂鞭绝对在他们身上,小八看见了他不会骗我。这群人想要用小八逼着我就范,就算小八到时候真被他们收去了我的哀魂鞭估计也要不回来,那我们就用土匪一点的方法,直接闯进他们老窝,最好搅他个人仰马翻,到时候我就不信还不敢把哀魂鞭交出来。”
李俊听了姚寅笙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明天会不会太赶了?”
姚寅笙摇摇头,“明天最好,你也看到了今天那群人是一副什么嘴脸,要不是手上挂着吊针我真的会一刀把那秃头佬的假发片给弄下来。而且你发现了没?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偏要把事情闹大,我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到时候难下台的还有他们,我看他们还怎么狂?”
陆翊很快就把姚寅笙要的东西买回来了,两个人合力把小桌板放到姚寅笙面前,姚寅笙拿起毛笔蘸了墨就开始写。这是一封写给爷爷的信,用的肯定是不平常的信纸,黄裱纸是两界通信的媒介,用毛笔在上面写下你要说的话再烧掉,地下的人就会收到。小的时候姚寅笙经常能看到奶奶一个人跑到家门后面烧东西,家里的黄裱纸也是一沓接一沓,现在想来,奶奶应该是靠着黄裱纸跟爷爷联系。
写好了两张双面的黄裱纸姚寅笙才收手,刚好这时候吊针已经打完了,三个人来到医院旁边的大马路上把黄裱纸点燃,还立了三炷香。等到黄裱纸全部烧光之后三个人才上车打道回府,只等着明天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