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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赵俊臣扭头问道:“江东楼内目前是否还有别的客人居住?”
张全福笑答道:“南京刚刚才结束戒严不久,江东楼也是今天才恢复营业,所以并没有更多客人居住!毕竟……咱们江东楼不同与寻常酒楼,只要身份稍逊一点,就没有资格居住与用餐,所以平日里客人并不多!即便是朝廷官员,五品以下也只能另寻驿站或者寻常酒楼落脚……”
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希望赵俊臣表明身份。
见江东楼内并无其余客人落脚,赵俊臣满意点头,然后从腰间扯下一块牙牌丢给了张全福,随口道:“接下来这几天,你们江东楼也不必招待别的客人了,无论是何等身份的客人、无论他们想要住宿还是用餐,皆是把他们驱走……江东楼由我包场了!”
张全福听到赵俊臣这一番话后,又扫了一眼赵俊臣抛给自己的牙牌,差点当场嗤笑出声。
赵俊臣抛给张全福的这块牙牌,乃是明朝官场的身份象征,以象牙为材料、牌面上雕刻着持有牙牌之人的具体身份,又详细分为勋、亲、文、武、乐、宦等等不同类型。
作为江东楼的迎宾管事,张全福自然是见多识广,一瞬间就看出了眼前这块牙牌的持有者乃是一位明朝勋贵,而且还是世袭伯爵的身份。
明朝的世袭伯爵,在寻常地方固然算是尊贵了,但这里可是南京城,勋贵的密集程度仅次于京城中枢。
但即便是公认的勋贵之首、一门两国公的徐家,也不敢随便说出包场江东楼、驱赶其余宾客的豪言。
难道眼前这个贵公子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勋贵纨绔?
想到这里,张全福不由是左右为难,犹豫自己应该如何做,才能既不得罪眼前这位纨绔,又可以婉拒这位纨绔的不合理要求。
但下一刻,张全福仔细看了一眼牙牌上所雕刻的具体文字内容之后,却不由是身体一颤,差点手抖拿不稳牙牌。
陕甘战事结束之后,赵俊臣就受封了新成伯的爵位,因为新成伯乃是超品,所以赵俊臣的牙牌也是以勋贵样式为主——以“勋”字打头,周边云纹则是表明了赵俊臣世袭伯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