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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医生又来查房,周归一莫名其妙地看不惯这姓江的医生的样子,特别是那种貌似圣父一般的神情,令周归一十分反感;不经意间,周归一内心干燥的引线就又被点燃了。
周归一与江医生吵了起来,吵得江医生莫名其妙,周归一自己也莫名其妙。
自从被贬到蒙镇后,江医生变得日益敏感和自尊,像一条狗,被主人踢出家门后,满怀着愤怒与孤寂。所以说,对于一条正在流浪的野狗,最好不要去招惹它;因为一条失宠的狗,早已失去了理智。
江医生不理解周归一为何如此态度,说:“你可以瞧不起我的人品,但你不能诋毁我的医术。”
周归一咆哮着说:“我不需要你尽快治好我马爷的病,但是,你必须尽快地让我马爷不再疼痛。我怀疑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
这无疑是一记闷棍。
江医生就是不喜欢别人“怀疑”他。不管有无其事,没有铁的证据,江医生是不肯认错的。直到今天,江医生始终不曾承认过与那个护士有染,即便是遭到别人的追打,也是不停地诉说,不要怀疑啊,不要怀疑啊。这张免死的金牌,虽然如纸糊的灯笼,经不住狂风暴雨,但毕竟照亮了暗夜中一截道路。
据说,那个女护士的丈夫感慨地说:“老子真后悔沉不住气,没有将你们捉在床上。”
一时间,领导、同事、亲友也都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自古捉贼拿赃、捉奸捉双。即便是怀疑,也得有个证据啊。幸亏,这江医生读过书,是个文化人,倘若换了个杀猪的、宰羊的,人家还不与你拼命。
江医生虽然调到了蒙镇,但毕竟挺过那一关,也基本保住了作风端正这一名声。江医生的老婆掷地有声地说:“说我丈夫犯别的错,我相信;说他与别的女人有那些事,打死我也不相信。为什么?我的丈夫我最了解,至少我们的夫妻生活,有谁比我俩更清楚?”
是啊,谁能真正知晓别人夫妻的床笫之事。这床弟之事,一百对男女就有一百种情形。再说,时间一长,大家也懒得理睬这些事情了,连江医生都差点认为那事儿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了。
眼下,江医生见周归一怀疑他的医术,如寡妇被人怀疑偷人一样,狂吼着说:“疼痛是否缓解,不是判断用药是否得当的标准。你懂不懂啊?”
周归一振振有词地说:“我只知道,一个再优秀的教师,教不出优秀的学生,那就不配做教师;我马爷住院这么多天了,丝毫不见疼痛减轻,你也同样不配做医生。”
江医生又一次被击中了要害,浑身哆嗦不已,像一只中弹的鸟,差点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