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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萤从沙地上爬起来,在小天坐过的位置坐下,双手放在小天碰过的桌面,闭上了双眼。
漫长的沉默。
终于,陈萤睁开双眼,体内的悲伤如退去的潮汐,只剩潮湿又宁静的沙滩。
陈萤抬头看向苍狗:“苍狗,我知道问题是什么了,小天告诉了我。”
“洗耳恭听。”苍狗说。
陈萤低头,重新看向餐桌,“海洋代表生命,这没错,但沙漠不代表死亡,代表生命的其他形态。”
“生命有无数形态,海洋是一种,沙漠是另一种;你和小天在离城是一种形态,回到这里是另一种形态。人类是局限的,只能理解和感知到与自身相同的生命形态。”
众人若有所思。
“所有的生命形态,非要用一个词概括,我想到的是……”陈萤顿了下,目光明亮:“存在。”
“这个房间的问题,是存在。”
这次,没人提出异议,也没人称赞。
仿佛大家面对的就是老师给出的最佳答案,只需要认真听完。
“至于答案,也早有人告诉我了。”陈萤轻轻一笑,那笑容悲伤又坚韧,她的手轻抚过餐桌:
“就在这,一个喜欢涂脚指甲油的女孩。”
众人黯然。
骏马一愣,随即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