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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铭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虽是兄弟,执行军法却不留情面。”
钟迈说道:“坏了规矩,就该认罚,俺也讲道理的。”
陈子翼站在门口,已经观察好一阵。
他知道朱铭在收买人心,却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还有些佩服。
换作是他,绝对没这般耐心。
“啪!”
朱铭在光屁股蛋上拍了一下:“擦好了,今晚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操练,我去别的营房转转。”
“俺送都头。”钟迈提起裤子说。
被钟迈送到门口,朱铭朝陈子翼点头微笑。
待朱铭走远了,陈子翼问道:“屁股还疼不疼?”
钟迈笑嘻嘻说:“不疼,都头那药酒管用得很,俺下次也买些回家备着。”
“真不疼?”
陈子翼一脚踹过去。
“哎哟!”
“痛痛痛痛痛……”
钟迈捂着屁股,发出痛苦的叫唤声。
“哈哈哈哈!”
屋里的弓手幸灾乐祸,虽然白天练得很累,可这军中气氛却愈发融洽。
当天晚上,所有受罚的士卒,朱铭都亲自去擦药酒,顺便借机跟弓手们拉家常。
如此举动,在弓手们看来,朱铭即便做了都头,却从来没有高高在上,还是那个带他们闹粮的好兄弟。立规矩是为他们好,打军棍也是为他们好,坏了规矩挨打,纯属他们自己活该。
翌日继续操练,钟迈鼓足了精神,生怕自己练得不够好,对不起朱都头的一番苦心。
陈子翼看着如此奇景,走到张广道身边,不禁感慨:“以前只在书上,晓得名将如何带兵。可书上看到的,总不如亲眼所见。俺现在虽明白了,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