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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员外想不明白,这朱大郎究竟想干啥?投靠那个糊涂知县,对朱大郎又有什么好处?
看不懂,真看不懂。
只有一点,老白员外看懂了:朱大郎是一条蛟龙,龙困浅滩,啥都不干不成。一旦遇到风雨,那就要腾空而起。
为何这样说?
因为弓手太普通了,是个人都能去应聘,再折腾也就一个勒索百姓的恶霸。而他朱大郎呢?这才半个月时间,就搞出那么多事情,而且把三百多弓手弄得服服帖帖。
真遇到什么事情,即便弓手解散了,朱大郎振臂一呼,恐怕也能纠集几十个。
几十个青壮,要是豁出去,足够纵横四里八乡了。
这样的人物,留在自己村里,始终是个定时炸弹。更何况,还有一位朱相公,仅凭种地便能让村民服气。
老白员外还不知道,朱铭已经决定吃下黑风寨,父子俩迟早是要搬家的。
“来人!”
一声招呼,家仆跑进来。
老白员外说:“给朱相公送几团好茶,感谢他今日传授耕种妙法。”
家仆带着茶叶,飞快跑到沈有容家。
沈有容正在织绢,自家缫的生丝,这两天就要织完了。
老白员外承诺,今年她家不用交夏粮,这些绢布都可以拿去卖。
朱国祥还在编写教材,村学定于下个月初一开课。
“朱相公,这是老爷送的茶叶,多谢相公教授耕种。”家仆恭恭敬敬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