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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考和舍考,才会由朝廷安排主考官,考试级别跟科举差不多。
再次回到贡院,半年时间不到,朱铭的身份从考生变成考官。
他在考场溜达了一圈,便回到屋檐下坐着,拿起一本书自顾自阅读。
太学博士张纲,拖张交椅过来坐下。
张纲是考官,朱铭是监试官。
“此次季考阅卷之后,便升斋升等,”张纲说道,“然后所有太学生,都要搬去南郊的新址。”
朱铭问:“已经确定了?”
张纲点头:“确定了。”
朱铭说:“有些学生回家挺远的。”
原则上,所有学生都必须住宿舍,但执行起来根本不可能。
太学的课程太多太杂,想要毕业至少三年,多数都得五六年,甚至是七八年才能毕业。
让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好几年都住在学校?
人家是有老婆的啊!
本地学生,经常回家,甚至干脆就住家里。
外地学生,多租房子住,跟妻妾住在一起。
南郊新校区太偏了,租房住的学生,估计会换房子,城南的房屋租金也得跟着涨。
正好能提升那里的消费能力,朱铭承包的煤炭铺子便在城南。
张纲说道:“季考结束,我要调任秘书郎。”
朱铭拱手祝贺:“恭喜彦正兄!”
张纲叹息:“我怕管不住自己的嘴,迟早要遭贬谪。”
这位老兄,也是很隐忍的,读书的时候,丝毫不说奸党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