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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参军,只有判罚建议权。
观察推官把案子送过来,纯粹是走个流程而已。
朱铭说道:“那你就建议,把案件交给州院复审!”
舒义夫叹息:“只能如此了。”
于是,相关案件又移送至州院,交给黄药师进行审理。
即便黄龟年改判有罪,司理院那边还有终审权,司理参军是蔡党的边缘人物,极有可能把钱孙两家无罪释放。
黄龟年拿着卷宗,已然愤怒至极:“如此大案,牵涉人命数十条,他姚广恕一晚上就审完了?简直胡闹!”
朱铭说:“拖着吧。”
“拖着?”黄龟年不明白啥意思。
朱铭说:“阁下即便判他们死罪,司理院也有权重审,最后还不是无罪释放?即便上报提刑司,提刑使同样是蔡党。所以,不要审得太快,一直拖着慢慢审,把这两家人关他个一年半载。”
黄龟年说:“关起来有甚用?终究还是要放的。”
朱铭笑道:“雷泽县正在方田均税,把他们关上一年半载,他们两家的田也该方完了。”
黄龟年一怔,随即抿嘴好笑。
这位知州,太特么损了,把大家族的话事人,关起来拖着不审,却趁机清查他们的隐田。
笑完之后,黄龟年又愤懑不已。
几十条人命,有大量证词和证人,他却只能长期羁押,犯人最终肯定无罪释放。
这还有王法吗?
黄龟年紧握双拳道:“司理院哪天敢放人,我哪天就上疏弹劾,定要逼迫提刑司再审。提刑司若还是宣判无罪,我就继续上疏弹劾,把案子闹到大理寺和刑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