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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闻想了想:“便给成功十户,冶匠七户,铁匠三户。”
“多谢!”朱铭举杯道,“敬朋龟兄一杯。”
宴饮结束,李友闻驱散众官,醉醺醺说:“成功被贬金州恐怕也是得罪了蔡京吧?”
朱铭也不过多解释,只叹息道:“我在濮州已震慑官吏正待大展拳脚,却稀里糊涂被召回。”
李友闻说:“成功谈及山河堰,吾又怎不知水利好处?可通判掌握着钱粮,俺多番说起水利之事,都被通判以扰民为由拒绝。那厮便是蔡党,只知鱼肉百姓!”
“奸党祸国,吾辈自当奋起!”朱铭立即说。
“正该奋起!”李友闻找了好几个酒壶,终于找到些残酒,含着壶嘴一饮而尽。
李友闻并非看起来那般废物,他也是有政治抱负的,而且极为厌恶佛道,甚至死后不让子孙请人做法事。历史上,他几次贬官,都是因为怒喷奸党,最终被贬去广东客死他乡。
面对起义军时祭祀湖神,也不过是提振士气的手段。
朱铭说道:“何不让士绅集资分段修缮山河堰?”
李友闻摇头说:“没用,我已试过。本地士绅不信任官员,且近年来,知府又调任频繁,他们怕我捞钱跑了。更何况,上头还有转运司、提刑司,一旦疏浚山河堰,这些人也要捞一笔,士绅们的顾虑实在太多。”
朱铭只能表示同情,这是个有心做事,却又能力欠缺,无法压制属官、取信士绅的文人。
最惨的是,利州路转运司、按察司,已经把衙门从利州搬到兴元府。这位知府,上面还有一串省级官员,个个都能阻碍他办正事。
朱铭忽然问:“对了,怎不见利州路各司官员?”
李友闻解释道:“黄金峡那边的栈道塌了,西乡县的粮税,至今也无法北运。耽误了征讨西夏的军粮,转运使、转运副使皆吃挂落,一并遭到贬谪,新的官员还没到任。运判和按察使,皆亲往黄金峡考察,正在洋州那边组织军民修复栈道。”
“这都半年了吧,那段栈道早该修好了。”朱铭说。
李友闻摇头道:“压迫过度,又多死亡,修栈道的民夫造反了。不但反了,还把其余栈道砸坏,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这事不敢上报朝廷,地方官员一直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