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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还想阻拦,却被童贯的兵挡住,毛奎趁机往里面冲。
内宅的花园里,一个老头儿正在提壶浇花,听到嘈杂声无奈摇头,转身对疾步走来的毛奎说:“阁下这又是何必呢?”
毛奎握住老头儿的双手,带着哭腔说:“还请季西兄救我!”
老头儿名叫赵岍,福建转运副使,“铁面御史”赵拚的侄子。
两个老头在花园里大眼瞪小眼,心里都知道是啥事儿,碍于童贯的士卒在场没法细说。
最终还是赵岍开口:“要不,再找几人商量?”
“肯定要找他们!”毛奎点头说。
很快,福建路运判曹仔、提刑使谢如意,跟死了亲妈一样被揪出来。
拥立宗室登基,毛奎一个人筹备不了,把几位大员都叫上很正常。
谢如意也不管童贯的兵能否听到,破罐子破摔说:“随便糊弄吧,搭个祭坛就行,新君横竖是要继位的。”
毛奎哭丧着脸:“这不是祭坛的问题,我们几个参与此事,今后必然被……”
这些人不愿出面搞登基仪式,福州城里的兵也不想干了。
几个中层军官正在城内密议。
叶浓愤恨道:“张二哥,那狗入的童贯,硬拉着我们去剿贼。贼寇钻进山里剿不完,就说我们作战不利,立了功却全被胜捷军抢走。一万多福建厢军随他出征,死得只剩八千多,赏赐没有,抚恤没有,竟还要克扣咱们的粮饷。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就是,”鲁立德说道,“听说大明新朝已经攻占两浙,索性咱们也反了!”
张员摇头说:“胜捷军就在福州,兵甲精良得很,我们哪里打得过?现在造反就是找死,须得等新朝天兵杀来再说。”
叶浓怒道:“好多兄弟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再不发粮妻儿全得饿死!”
“再想想,再想想。”张员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