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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泉补充了一句,四辆太脱拉外加一辆刚刚被思勤擦干净的面包车呼啸着冲向了何天雷的方向。
刚一下车,众人便闻到了一股腥臭味,等离着近了这才发现,这头脏兮兮的野骆驼嘴上捆绑的铁丝已经陷进了肉里,嘴角流脓的伤口上落满了苍蝇,个别地方甚至都已经生了蛆!这头看起来还没成年的野骆驼还能喘气儿简直是奇迹!
眼看一群人围上来,这小家伙秃噜着厚嘴唇试图朝踩着钢丝绳的何天雷吐口水,可惜,嘴巴上的铁丝不但让它连牙齿都张不开,连那惊恐的叫声都被憋在了口腔里。
趁着这小家伙发动口水战,思勤的父亲一把抱住这骆驼的脖子,靠着体重和脚下的绊子直接把它死死压住。
围观的石泉看着眼前的一幕总算是知道蒙古族的国术摔跤是怎么来的了,这把式最开始估计压根就不是拿人对练的,这特么绝对是控马摔骆驼杀羊才用得上的手艺!
趁着那头脸被按在地上的小骆驼挣扎的空档,思勤何天雷俩人分别用随身携带的皮绳和捆扎带将这骆驼的四条腿两两绑在了一起。这三个蒙古汉子虽然隶属两个不同的国家,但手法却是一脉相承。
没急着给它解开脚镣,何天雷返回车里拿出液压剪先把那根足有手指头粗的钢丝绳剪短,随后又小心的弄开了野骆驼嘴上的粗铁丝。
没了铁丝的禁锢,这头还没成年就出来受罪的小骆驼呼吸都变的顺畅了,可还没等它发出惨叫,思勤的父亲已经把卷成卷的毡帽横着塞进骆驼的嘴里,随后又不知道从哪抽出条皮绳子将那毡帽和骆驼脑袋捆的稳稳当当。
这倒霉的小家伙半张着嘴,撑开粗大的鼻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长睫毛遮住的大眼睛里已经带上了绝望。
在沙石地上抹了抹手上的口水,思勤的父亲指着骆驼嘴上的伤口说了几句,思勤赶紧翻译道,“我爸爸说,它的伤口需要处理下,不然过不了几天肯定会死。”
“交给我吧,雷哥你带着思勤去给手上身上消毒顺便洗洗脸,仔细检查手上有没有伤口。”
刘小野一边嘱咐,一边戴上了口罩和医用橡胶手套。并非她嫌脏或者有洁癖,作为队医,她有责备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头骆驼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病毒,而牧区又是鼠疫和职业性炭疽的高发区,实在是由不得她不谨慎。
何天雷本来还不在意,只不过当小野瞪了他一眼之后,立马老老实实的拉着思勤跑到医疗车侧面打开了外置消毒箱。